敬渊手底下名小干事离奇地失踪,在不久之前,此人恰好领受敬渊命令,替他把编好谣言用报纸发散出去。敬渊刚因此惋惜阵子,谁知第二天下午,这人就被捆成团,扔在令仪下榻公馆外,仍有口气在。
同时被送到还有封信,捏在那名五花大绑小干事手里,信封被血糊得乱七八糟。令仪起初没有把它当回事,温鸣玉刚在他们手上吃个小亏,此时送信来还能说什?无非是威胁和挑衅,这种东西令仪看过很多,早就不为其所动。
他把信封撕开,掉出来却不是他预料中信纸,而是张泛黄照片。
照片上有两名少年,左边那个年纪大些,牵着身边人手,两人坐在张椅子上,脸上都有笑容。令仪愕然地僵住脸,坐在左边少年有张与敬渊模样脸,可他不敢认,这样澄明清朗眼睛,这样甜蜜满足微笑,怎可能出现在敬渊脸上?他敬渊连笑都带着愁绪,那点忧郁仿佛是与生俱来,化解不开、根深蒂固,让令仪只能向它投降,承认这是敬渊本性,没有必要和它计较。
但世上哪会有这样相像两个人?令仪无法自欺,忍不住带着怀疑去打量站在敬渊身边人,细长眉,婉丽眼,颇有些男生女相味道。令仪越看越觉得眼熟,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他有些着急,拿着照片在房间里来回踱几圈,猝然转过身,往衣柜那边望去。
那里立着张镜子,令仪映像浮在上面,假若照片中那副眉目长开,褪去青涩,大约就是他现在模样。
这个发现让令仪脑中发懵,手心渐渐沁出热汗来。此刻他全然忘这张照片是来自哪里,而温鸣玉寄给自己又有什目,照片上这两张笑脸几乎要把他弄疯。
敬渊恰好在此时推门进来,他们之间已经熟到连敲门都可以省略地步。两人目光相对后,敬渊步子顿,笑道:“怎啦?”
明明被勘破秘密人不是他,令仪却无由来阵心慌,忙把照片藏进袖子里,对敬渊道:“你手底下人也太没有出息,别人审就招认得干干净净,这样废物,你还留他做什?”
敬渊倒有点不以为意,还替那人解释:“谁都不是铁打,怕痛怕死也情有可原。他不是跟在身边人,知道不多,打发走就算。”
令仪偏偏不饶人起来:“不行!他能卖你第回,难保不会有第二回第三回,这种祸害决不能留下。”
敬渊怔怔地看着他,眼睛眨几下,显得无辜又茫然。令仪这腔怒火来得莫名,不像是对着那个丢在外面小干事,反而有瞄准自己嫌疑。他捉住令仪手,逆来顺受地哄这位大少爷:“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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