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你喝酒?”
“嗯,喝。”温鸣玉很爽快地点点头。
何凌山凑上前,仔仔细细地在对方领口处嗅阵,又去看他脸。温鸣玉很配合,动不动地任他检查,双向来深邃冷淡眼睛像蒙层清润水汽,脸颊微红,注视他时眼神含着几分慵懒挑衅,仿佛在问“你知道又怎样,你又能拿怎办?”
他禁受不住对方无声撩拨,糊里糊涂地责怪道:“为什要喝这多?”
“因为想离开得快点。”温鸣玉搂过何凌山,额头抵住他,阵淡而甜酒香随之笼上来,与温鸣玉原本气息混合在起,嗅得人耳根发热。
他不必再解释想快点离开又是为什,答案是呼之欲出,对于从来内敛温鸣玉来说,这句回答简直相当于句情话。
何凌山暗道平日难得饮酒人,喝醉回果然是很要命,不过领略到这份要命并不是温鸣玉,而是他自己。他被迫撑着身前人全副重量,又怕对方摔倒,忙环住温鸣玉腰,把人往汽车方向拖拽。不管温鸣玉醉得有多厉害,对方此刻模样,他是不想再让第二个人看见。
把人扶到车中坐好,何凌山忍不住追问句:“司机……是不是你让他离开?”
温鸣玉回以他笑,这个人喝醉似乎比平日更加爱笑,三年前是如此,三年后亦没有变化。
得到对方默认,何凌山终于放下心来,默默接替司机职责。温鸣玉坐在他身侧,言不发地看他发动汽车,在巷口调转方向,半晌才道:“这三年里,你似乎有许多长进。”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何凌山拿不准这是否是句夸赞,不禁扭过头,略带紧张地看对方眼。
“看做什?”温鸣玉好不懒散地往后仰倒,只横过双凤眼看他:“并没有醉到胡言乱语地步。”
何凌山道:“不能喝得那样多。”
他许久没有开过车,有些手生,故而目不斜视,只敢专心致志地盯着马路。片刻静默后,何凌山听到身侧又传来声轻轻笑,温鸣玉声音低柔:“你是在管着吗?”
这句别有深意调侃让何凌山耳根滚烫,明明没有饮酒,身上却如微醺般泛起阵热意。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再往对方那边看,语调生硬地答:“没有。”
说完这两个字,温鸣玉便没有再出声,似乎尽足兴,终于收敛起逗弄他心思。夜色浓郁,车厢内仅余下盏橘黄色微光,宽阔马路上同样只剩他们双行人。不过有温鸣玉在,何凌山不但不觉得孤寂,反而比任何时候都满足与安稳。世上人这样多,可他想要陪伴人仅有个,现下这人就在自己身边,这于他来说,即是莫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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