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其余人得到主人放行,二话不说就遵命。等到房间里最后只剩下两个人,温鸣玉才稍稍支起身子,对何凌山道:“过来。”
何凌山正等着评价,没料到等来这句话。他愣愣,但还是听话地起身,走到温鸣玉身边,略带疑惑地看向对方。
温鸣玉笑起来,像摸小猫小狗似摸把他头发。何凌山满心懵懂,好半天才回味过来,对方动作相当于是含蓄夸奖,这是在肯定他呢。然而何凌山意外地没有想象中那样高兴,他想要明明已经得到,心情却和没有得到前毫无分别。
所幸他很快就想通这是怎样回事,何凌山盯着身前人,道:“不要这个。”
对方朝他挑眉,仿佛在问“那你要什”。他不说话,只看着温鸣玉,对方又笑笑,道:“你啊,脑袋里成天不想正经事。”
语罢,他拉住何凌山手,将青年扯得俯下`身子,才轻轻在何凌山额头落个吻。
何凌山默不作声地想,自己在旁人面前,大抵是再无趣不过。可假使对着心上人也如此循规蹈矩,那还有什快乐可言。况且温鸣玉总是在嘴上责备他,然而从未真正地拒绝过自己,可见那些责备并不全是真心话。倒不是温鸣玉有意口是心非,他生长于典型旧式大家庭,有个严厉得不近人情父亲,温鸣玉从小所受管束让他变得内敛端重,对于感情表述,注定不能像自己样肆意自如。
他视线不慎溜到那叠账本上,不放心地问:“真没有错漏地方?”
温鸣玉刚故意做出沉吟神态,就见何凌山连手都攥紧,顿时不忍再逗他,答道:“没有,不过——”他将话锋转,等到何凌山脸色又起变化,才忍着笑说:“如若你明天还要继续,可以让来教你”
不料何凌山听罢,反而摆出副不赞同态度,认为对方平日工作已经十分繁重,感冒又刚刚痊愈,实在不宜再过度操劳。不过他脑袋里转这许多念头,道出来只句:“不必,做好之后再拿给你。”
温鸣玉却道:“都快要过年,就连街边卖苦力人,都可以在这时候稍作休息,难道倒没有休息权利吗?”
他们之间许多话都不必说全,其中个人省略词句,必叫另个人猜得清二楚。何凌山隐约知道,他们这份默契两成可说是情人心有灵犀,另外八成,悉数源于两人相似性情。这个发现使何凌山亦喜亦愁,他勾住温鸣玉手指,沉默地轻轻摇晃几下。
“昨天去见你好朋友,玩得是否尽兴?”温鸣玉`体谅着他不经意撒娇,主动提起另个话题:“今天傍晚才回来,你们倒和分别前样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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