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命!”
这句话果然很有效力,春桥下子停住脚步,将青蓉拉到背后牢牢遮挡住,恨恨地盯着他父亲。他似乎气急,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正当这对父子僵持当口,青蓉忽然握住春桥手,轻轻地摇晃两下。
“春桥,”她轻唤:“别顶撞你父亲。”
她拢拢鬓边发丝,从春桥身后走出来,对何宗奎规矩地行个旧礼,柔声道:“何老爷,春桥心性,您定比更加解。对于您这个父亲,他直都是很敬仰,很维护,请您不要把他今天所说气话当真。”她抬眼看看何宗奎,续道:“沈青蓉虽是个婊`子,但婊`子才最分得清,什是真情,什是假意。春桥待好,都看得清二楚,这辈子已经认定春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就算您看不上,也心甘情愿服侍他辈子。”
她直起身,又对何宗奎点下头,道:“春桥,先走。”
春桥不肯答应,刚要跟在她身后,何宗奎已叫来数名打手,将春桥牢牢制住。他没有理会走远青蓉,仅是阴沉着脸,指挥打手将春桥押回房间里。
何凌山见义父暂时无暇顾及自己,便默不作声地追上青蓉。对方听见他脚步声,立即扭过头来笑,带着几分担忧:“你怎不去陪着春桥,他父亲正在气头上,指不定要狠狠打他顿。”
因着盛云遏关系,何凌山对风尘女子都存着份难以言述抵触,唯独青蓉,她有些像个亲切姐姐,时常地为身边人操心。何凌山诚实相告:“先送你回去,再去大哥那里。”
青蓉轻轻地叹息声:“真是难为你,春桥这个做大哥,还时常要你来照顾。”
何凌山道:“初到何家那几日,大哥也关照过。”
她低下头,步步地踩着自己影子。良久才幽幽地开口:“凌山,与你大哥很不般配吧。”
“他是阔人家里大少爷,而十岁那年,就被卖进金辉楼。”青蓉抚摸着手腕上只玉镯子,那是春桥送给她:“也知道配不上他,可是春桥太好,……”
青蓉抬起手背,紧紧掩住口,眼睛里滚动着泪光:“他不嫌弃,又怎好耍性子,存心让他失望呢。”
对方眼泪让何凌山颇有些猝不及防,他看着她,脑袋里却莫名闪过另个人影子。何凌山沉声道:“你与大哥要怎样,都是你们两个人之间事,相配或不相配,只有你们说才算,容不得旁人来干涉。”
他这话竟像负气似,青蓉诧异地抬起头,打量何凌山阵子,忽而含着眼泪笑起来:“这可不像你说出来道理——凌山,原以为你什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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