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乱。
他接连派出去几批人到燕南打探消息,至今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音信。想来也是,那个人私事,哪里是可以轻易被探知。何凌山等得越久,就越惶恐,心中像是被蚀出个无底洞,吞没他所有情绪。实际上,除打听,何凌山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他向来是个有主意人,唯独在这件事上筹莫展,就像个落入陷阱动物,不知等待自己是生机,还是死期。
有人路引着何宗奎去往正厅,里面上下两层,已是宾客满座。胡立昆身黑袍,头戴缎帽,端坐在主位上,模样与何宗奎口中英伟形象相去甚远。胡立昆个子矮小,坐在名须发半白,面孔冷峻西服男子身侧,十分不起眼。何宗奎刚走近,胡立昆立刻站起身,笑道:“老弟台,你今天来晚,该罚!”
何宗奎不为自己开脱,他笑容满面地道过贺,又转过身,让何凌山上前,说道:“凌山,你也来见过胡先生。”
胡立昆神色动,道:“哦?这位就是凌山吗?”他扬起下巴,仔仔细细地盯着何凌山审视阵,这才开口:“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现在年轻人,是个比个厉害。”他边说着,边看向那位沉默西服男子:“鹤江,你说是不是?”
被问话人没有起身,仅是抬起头,两道利剑般目光笔直地朝何凌山射来。两人目光交汇瞬间,阮鹤江神情动,微微地蹙起眉头,眼睛里浮出点疑惑。
良久,他才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笑道:“是啊,后生可畏,还是何老弟好运气,得到这样称心好助手。”
何宗奎看见此人,显然也颇为意外,忙朝对方拱手:“阮六爷,您也从沪清赶来,怎不向打个招呼,也好摆宴款待您几日。”
胡立昆左右顾盼番,忽而问道:“令仪在哪里?今日机会难得,正好让这群年轻人会个面,将来若有往来,讲话也方便。”
阮鹤江道:“可管不住他,不要理会他,他们日后,还会缺少结交机会吗?”
他们正谈着话,何凌山心不在焉,走阵神,突然听见底下嘈杂起来,像是在议论着什。他漫不经心地侧过身子,目光循着水波样灯光,越过阑干,穿过重重人群,终于看见正厅里走进来行人。
为首那位男子肩披漆黑大氅,挺拔又清瘦,神情淡淡,脸上并无笑意,但双凤目却又像挟些料峭春风,衬得他多十分无情,还有十二分动人。
他言未发,但已有无数视线争先恐后地投向这个方向。他们都不敢直视那人面孔,唯独何凌山,他恍惚地僵立着,底下嗡嗡声音像是渐渐被风声吹散,变得像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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