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完这句话,他倦懒地用手撑住头,后面几个字轻得像阵微风:“他清楚自己想要什。”
佩玲还想要争辩,但还未张口,却见温鸣玉眼睫抬,静静地望向她。他眼睛宛如冷雨潇潇秋夜,清寒得甚至有几分肃杀意味。佩玲那些话统统被冻在喉间,再要开口,已没有先前勇气。
她唯有做个识趣人,站起身,向兄长低头:“在珑园待许多天,也有些想念云港朋友,就不再继续打扰三哥。”
温鸣玉应声,只问:“打算哪天回去?”
佩玲道:“明天就差人去买船票。”
她向温鸣玉辞别后,正转身要走,温鸣玉忽然叫住她:“等等。”
他取出自己佩枪,啪声扔在案上:“这个做哥哥,没有其他什可以送你,这样东西,你倒可以收下。”他看着佩玲,微微地笑起来:“妹妹,总不甘愿白白地任人戏弄,对不对?”
佩玲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过后,她匆匆上前,抓起那把手枪。她半句话也不说,仅是对温鸣玉潦草地躬身,旋即抬手在眼角抹把,大步离去。
她离开没有多久,许瀚成叹着气走进来,看见温鸣玉默默地坐着,手里有张薄薄信纸。他走近看,那张纸果然是盛欢留下信。他从少年时就跟随温鸣玉,直至今日,哪里见过主人这副模样。温鸣玉看信时,脸上仍带着极淡笑容。不过那缕笑意与欢愉和喜悦是没有任何关系,许瀚成看见他神情,心里愈发地不忍,忍不住道:“三爷,你在笑什?”
温鸣玉听见他声音,这才动动,把信纸慢慢叠起,夹进手旁本书里。那书略旧,不过保存得还算完好,扉页上竖排着三字,叫做《长庆集》。许瀚成知道温鸣玉虽在新时代里长大,可作风却老派,喜欢也多是旧文字,也就没有多加关注。温鸣玉收好信,又静坐阵,才道:“是笑自己。”
他没有再就这几句话再说下去,自己先问道:“还是没有少爷消息吗?”
许瀚成明明是个八尺大汉,被这样问,反把头深深地勾下去,低声回复:“没有。把能派人都派出去,到处找过,都没有任何线索。”
温鸣玉眉头蹙起来,轻轻吸口气。许瀚成立即紧张地看过去,问道:“三爷,您头又痛?”
温鸣玉不答这个问题,却道:“让他们继续找。就算把这片海翻过来,也要知道他在哪里。”
他语调听起来冷硬得不近人情,只不过其中少份狠戾,倒是无奈大过于威胁。许瀚成无由地想起咏棠被绑架那几天,那段时日温鸣玉固然忧虑,但直是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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