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像只麻袋般从墙头坠落。他想大叫,又被失重恐惧逼得脑中空白片,只剩下句话。
会摔死!
下刻,他重重落在地上,只发出声轻微响动。咏棠失魂落魄地往身下摸,是软,全是被压倒蒿草,毯子般厚厚铺层。他手脚仍旧虚软无力,只因还记得墙那边追兵,最后还是摇摇晃晃地把自己撑起来。头顶又有电光闪过,咏棠突然听见远方传来几声模糊巨响,是枪声。
那几声未竟,这堵墙对面也有道大喝炸雷般响起:“站住!你是谁!”
继而砰声,这道枪响离得极近,仿佛开枪人就站在咏棠身后。咏棠被惊得跳起来,像只受惊羊,撒腿往前面狂奔。
哪里是东,哪里是西,他全然分不清楚。身后枪声很快就变得,bao雨般密集,与轰然炸裂雷鸣起,震颤着咏棠鼓膜。远地方有人开枪,近地方也有人开枪,这个世界好似哪里都是枪响。咏棠已经无暇惦记那瘦子死活,也顾不上回头看看有没有人发现自己,他背后像被双无形手推动着,只能竭尽全力地往前奔跑。
从小到大,咏棠最怕就是枪声,当年他躲在角落里,眼睁睁地看到父亲连中三枪,死在他面前。那幕犹如场鲜明噩梦,即便已经过去十年,依旧深刻地印在咏棠脑海里。从那以后,温鸣玉要教他拿枪,他就又哭又吐,闹得对方没有办法,最终放弃。
咏棠想起温鸣玉,就牵起这几日受到委屈,忍不住边跑,边小声抽噎。
没有多久,咏棠远远地看见道门,它半开着,门外没有点光亮。
他记起瘦子话,欣喜若狂地朝那里奔过去,可离近,他蓦然刹住脚步——门口站着四个人,正打着手电到处巡视。其中人恰好转身,明晃晃光线射在他脸上,那人霎时喊道:“谁?”
看见那人拔出枪,大步走向自己。咏棠喉咙发干,慌忙向后退,不料对方还没有逼近,又是道枪响,那人头顶应声爆开朵血花,软绵绵地瘫倒下去。
只是片刻,剩下几个守卫也被击倒,行人从门外卷入,他们踢开几具尸体,同时看见呆呆立在原地咏棠。
“少爷!”为首人立即叫道:“你怎在这里?”
雷音在云间轰隆隆地滚动着,旋即雪亮电光照,所有声息刹那间已被,bao雨扑灭。盛欢坐在仓库里,许久都听不见声枪响,不禁舔舔干燥嘴唇,心头压着沉沉忧虑。
枪声为什停,是咏棠逃走吗,还是他们被抓住?
他想起先前劝说咏棠时候,对方起初很不信任他,根本听不进他话,要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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