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入席,盛欢避无可避,只能走过去替他们斟茶。转至温鸣玉身旁时,他不敢看着对方,径自把杯子倒满,就急匆匆地去下个宾客席位。
所幸对方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马爷似乎正在向温鸣玉介绍每位来宾。盛欢留神听些,发现在座竟有半数是黄廷芝属下,那位面带怒容黑袍青年也姓黄,叫做黄振先,正是黄廷芝小儿子。盛欢回想起那两名躲雨路人闲谈内容,原本他将这些话都当做是风言风语,而现在听,倒像有六七成真实。
不过若黄廷芝死因真与温鸣玉有关,那他旧属又怎会坐在这里和平地与温鸣玉谈天说笑?
怀着这个疑惑,盛欢默默退到角落里,又听马爷介绍那几名清秀青年。先前盛欢觉得他们仪态美妙,原来这些人俱是戏子,唤作凤亭那位似是颇负盛名青衣。他被安排在温鸣玉右手边,马爷刚说起他,温鸣玉却微微笑:“他就不必介绍,有关凤亭事,或许比你更加清楚。”
虞凤亭闻言,也笑道:“三爷说这样话,难道不心虚吗?您可是许久都没有来捧场。”
其他人听闻他们对话,纷纷出声调侃。盛欢见温鸣玉谈起虞凤亭时,言辞仿佛有几分暧昧,心中不知怎,居然生出些许烦躁。温鸣玉在他面前时候,从未有过这般神态。那个人托着下巴,侧头看向虞凤亭,样子懒洋洋,笑得温雅柔和,又隐隐含有点撩人意味。凤亭和他说几句话,居然脸红起来。
盛欢忽然有个想法,想要将温鸣玉眼睛挡起来,不让对方再对任何人这样笑。他自己都被这个幼稚又不可理喻念头惊吓到,连忙将目光转到别地方,灰心地想道:现在他,又有什资格去管温鸣玉看着谁,对谁笑呢?
温鸣玉虽是面向着凤亭,眼睛余光却可以捕捉到盛欢举动。见他先是冷冷地盯着这边,副略为不高兴样子,没多久又望向别处,眼帘低垂,那神态简直可以称得上消沉。温鸣玉还是第次在盛欢身上发现如此鲜明情绪变化,顿时感到十分新鲜,想不到这孩子也有藏不住心思天。
凤亭听他轻轻笑出声来,不禁问道:“看三爷这样高兴,是发现什有趣东西吗,不妨对们也说说?”
温鸣玉摇摇头,含笑道:“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他既这说,凤亭亦不便再问下去,当即把话题转往别方向。盛欢当然不知道温鸣玉曾短暂地关注过自己,接下去段时间,他都恪守本分,倒酒送水,再也没有看那个人眼。等桌上人都喝过轮,黄振先捏着杯子,犹犹豫豫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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