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厢房走去。
门打开,却遇到熟人。赵四娘正坐在沙发上等待,看见盛欢与何先生前后进门,忙不迭地迎上前,拍着盛欢肩膀:“好孩子,你可算是回来!这些日子你究竟躲在哪里,赵姨到处寻你,就怕你孤苦伶仃,在外面挨饿受冻。你娘虽走,这儿也算你半个家呀,就住在家里不好?”
“要取走朋友性命家吗?”盛欢把推开她,目光近乎凶狠地瞪过去:“滚远点,不要等动手。”
他眉目凌厉深黑,发起狠来极为吓人,赵四娘不由倒退几步,不住拍打自己胸口:“啊呀,你这孩子脾气真大。这样急,还不是为接你回家?那小兔崽子隐瞒你去处,让你漂泊在外,安又是什心?”
何先生站出来打断他们谈话,他把赵四娘往外面推去,满脸不耐烦:“赵太太,请适可而止,给和小盛点单独谈话空间。”他又想起什似,把半合上房门拉开:“你把文书带过来,再替准备点东西。”他回头看眼盛欢,嘴角挂起微妙笑意:“小盛身手好,又这样凶,待会动起粗来,是要吃不消。你们干这行,手里都有些助兴小东西,就拿出来让开开眼界吧。”
盛欢听到这几句吩咐,原本还算平稳心跳霎时大乱。他跟在盛云遏身边十几年,哪里听不懂对方想要是什,清醒他要逃出去已很困难,稍后还要被灌些乱七八糟药,使他本有二三分把握,瞬间变为零。
赵四娘很快把东西送来,托盘上放着两页文件,外加只酒壶。何先生把东西放在茶几上,高兴两条稀疏眉毛都快飞到额头上去。他挨着盛欢坐下,掌心覆住他手背,亲昵地问道:“小盛,你是先签下这份契约呢?还是先喝酒?”
“你不是要叙旧吗?”盛欢故意岔开话题:“那就聊聊当年你被打伤之后事吧。”
何先生眉头皱,不愉快回忆让他笑容渐渐隐去,勉强哼几声:“你想知道这个?好啊,那就详细地告诉你,好教你明白那时候把害得有多苦!”
这名何先生,原是位*员儿子,父亲在海务局任事,油水丰厚,积累很大笔家产。他父亲原本想要何先生子承父业,入仕为官,亲自替他谋划好职位,就等个机会提拔何先生继任。然而就在他上任前夕,何先生受邀去逛趟花街,当夜被打得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在家养半个月伤,升职机会也因此失去。令他们都始料未及是,事情没过去多久,海务局又来位新巡查使,是个极其严格公正人物。巡查使审阅所有账目,发现被何氏父子私敛金钱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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