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是沈奚先开口,语气有些艰涩:“当年,在武昌,猜到你二人大约是出事,赶回京师前,先将梳香与麟儿送去蜀中。至于为何会让他们去翠微镇,是因为时雨故居在那里,知道她日后定然会回故居趟,若与麟儿与梳香重逢,彼此间有个照应。”
他没问朱南羡为何会活着。
不用想都知道,当年随宫,除朱昱深,还有谁能瞒下所有人,在明华宫大火中救下晋安帝。
至于柳昀为何会救朱南羡。
沈奚虽猜不透,但也知道以柳昀性情,若非必要,他是谁都懒得说。
苏晋问:“那你此番亲自入川原因是什?”
她自然知道沈奚是为朱麟与梳香来,但她问不是这个。
沈奚贵为户部尚书,品国公,若是寻常状况,他只需差遣手底下人来蜀中趟即可,这回,究竟是因着什,竟要亲自前来?
沈奚思虑下,问:“你们在川蜀,可是已见过柳昀?”
朱南羡与苏晋对视眼,均点点头,这也是他们困惑之,柳昀是内阁首辅,摄政大臣,按说朱昱深不在京师,朝政合该由他主理才对,到底是要发生什样变动,才能让柳昀亦出现在蜀中——还并非以钦差之名。
沈奚又沉默阵,才道:“这事有些复杂,先从最简单地说起。”他看向苏晋,“时雨,你可记得都察院下设几道?”
苏晋愣愣,这问题再简单不过,都察院以监察为目,下设十二道,如湖广道,浙江道,山西道等,又在各道设监察御史,分巡全国。
可她再想,沈奚此问用意似乎没那浅显。
“你意思,朱昱深想增设第十三道?”
“是。”沈奚点头,“他要增设云贵道。”
朱南羡蹙眉:“但云贵与安南接壤,战乱不断,直为军事重镇,由都督府直辖,若都察院增设十三道,费人力物力不说,若遇战事,岂非吃力不讨好?”
沈奚道:“这就要说到朱昱深亲征安南目。”
他看苏晋与朱南羡各眼:“安南小国,若遇寻常战祸,随便派名将领前去平乱即可,你们可知,朱昱深为何要挂帅亲征?”
朱南羡反应过来:“他不是为平乱而去,他是要……借机收复安南?”
沈奚再次点头:“是,去年安南虽内乱,但,他们其实并没有违逆当年与时雨拟定合约,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派兵骚扰大随边境。朱昱深说他们违约,不过是随便寻个由头,出兵安南,想要将他们收入大随疆土。”
“而今,朱昱深既从云贵入蜀,想必安南那里战事已平,只这几日,他就要着柳昀拟咨文,设安南为交趾,划入云贵道,从此,成为大随江山部分。”
苏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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