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得他封手书?”
又问:“他手书是何人给你们?写什?”
她虽是这问,也知张正采必不会再答。
但没关系,只要无人搅扰,她总能让他开口。
张正采当着几名府官县官面被书生诓骗,面子里子都丢没,恨不能当即将苏晋大卸八块,满腔恶火燎灼喉头,连声音都嘶哑三分:“来人,即刻把这个姓苏给本官拿下!”
“张大人。”苏晋语气依然平静,“你不好奇苏某为何会对沈大人手书感兴趣?”
“因为,沈大人手书,苏某刚好也有份。”
她顿顿,笑:“不信?沈大人为避家讳,凡他手书,遇‘信’字,‘佳’字,‘宥’字等,都会省去笔。”
张正采虽知这个叫苏榭八成又在拿捏自己,偏生她之所言恰中要害,那封京师沈大人手书确有些蹊跷。
扬袖,阴沉着脸屏退衙差:“你既知道沈大人用字习惯,想必不是空手而来,肚子里多少装点东西,这样,本官可以放你,只要你——”
“不,留下她。”
正这时,那名站在众人背后,高高瘦瘦人影终于步入火色与夜风之中。
面目清癯,颧骨很高,正是舒闻岚。
苏晋老早就猜到等在那里人是他,也知他今夜既与张正采为伍,必要所图谋。
但,只要有他有所图谋,她便暂不会落入险境。
各自算计各自,谁管得着谁?
“舒大人,此人不过名无知小徒,您只管等着下官将事情因由问明白,命人将他擒住便好,怎好劳动您大驾。”
方才被苏晋牵着鼻子兜大圈,张正采面上有些挂不住,唯恐舒大人看轻自己。
“无知小徒?”舒闻岚淡淡道,“张府尹,你这话却是僭越。”
张正采纳闷,据他所知,这名苏姓书生从前虽有功名在身,不过位至七品都事,自己好歹是四品府尹,何至于僭越?
“方才站在远处,还以为只是名寻常书生,未曾想竟是苏大人。”舒闻岚看向苏晋,半晌,合袖揖:“苏大人,三年不见,别来无恙。”
苏晋亦回揖:“舒大人。”
这样对揖礼,只有同级之间亦或品级相差不大臣子间才可对行。
张正采愣愣,方至此时,总算咂摸出些不对劲。
“舒大人,苏榭当年不是在都察院历经司任七品都事?怎,怎……”
怎会与舒大人是旧识?
怎能与他行对揖礼?
怎会知道沈大人用字习惯?
“苏榭?”舒闻岚似乎有些意外。
他看眼张正采与他身后群头雾水府官们,笑着道:“她不是苏榭,她正是当年以登闻鼓之案力参倒三殿下,出使安南换得大随南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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