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有材看到苏晋与朱南羡,觉察出这二位不正是昨晚把他与张正采闹得鸡飞狗跳两人,心头股无名火起。
“你、你们想怎样?”
姚有材瞧江旧同父女眼,心里琢磨着倘这个姓苏要救江家老爷,干脆就把人给她,反正江旧同已签地契,写认罪供状,将人放走,再大张旗鼓地捉回来,闹出个惊天动静,正巧能让几位钦差爷见识下平川县“执法清明”。
谁知苏晋眼就瞧出他心思,字语直中要害:“江老爷们要带走,签下地契,画押供状,也请姚县令并交出来。另外还有几个问,有劳县令大人为等解答。”
姚有材活剐苏晋心都有,偏生匕首就架在脖子上,发作不得,按下地契与供状不表,问:“你想知道什?”
“来锦州府三位钦差,姓甚名谁,所为何事,何时返京?”
姚有材心中狐疑,若只是老百姓读书人,凭关心起钦差老爷做什?
他多看苏晋眼:“钦差大人只有两位,个姓翟,都察院副都御史,个姓舒,礼部左侍郎,内阁从品次辅。”
来竟是翟迪与舒闻岚。
苏晋心头微松口气,启光在蜀中,事情便好办许多。
但她这口气并不能切切实实地缓下来,那顶墨呢轿子始终让她不安。
姚有材接着道:“是还多来人,但这位大人是谁,本官就不知道,本官不过七品县令,与几位钦差爷说不上话。”
他这话藏半露半。
那人是谁他虽不知,但今日早,他拿着翠微镇屯田案子去跟翟迪明里请示暗里邀功,亲眼瞧见翟迪折回身,去询问那位大人意思。
姚有材做梦都想升官,京里谁掌权谁执政,他心里头门儿清。
翟大人已是副都御史,能劳他请示,朝廷上下统共不出十人。
姚有材对墨呢轿子里大人身份已有揣测,但他不愿说。
他面答,面观察苏晋反应。他倒要看看这个姓苏,与旁这个总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究竟什来头。
可惜苏晋神色无波无澜,姚有材瞧半晌,什都没瞧出来。
朱南羡道:“接着说。”
接着说?
哦,方才这二位问是几位钦差爷姓甚名谁,来蜀中所为何事,几时返京。
“先前说是为察屯田来,但来以后,屯田新政只翟大人人在查,查完三月返京,舒大人好似过阵子要启程从蜀南往云贵,至于另位大人,还是那句话,本官不知道。”
舒闻岚要去云贵?
苏晋心头疑云渐散,忽地咯噔声。
永济这三四年来,大随并不算多太平,朱昱深登极不到年,北凉得知昔日劲敌去应天当皇帝,重新整兵来犯。朱昱深二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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