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院赵大人核查,然而,毕竟是新朝,这批升任*员内,该有到两人位至高品,这二人人选,臣有些拿不定。”
所谓高品,还非三品二品这简单,纵观先头两朝,景元年间谢煦与孟良,晋安年间苏晋与沈奚,无不位极人臣。
这些人都是陪着皇帝路走来功臣,因此,按说到朱昱深为帝,第该升任是柳昀,可他已乃摄政兼首辅,再往上升除非封王。
虽然宫里还真有人揣测柳氏要出名异姓王。
“朕听闻,青樾已在回宫路上?”片刻,朱昱深道。
曾友谅狐疑,不明陛下为何提沈奚。
沈青樾直是东宫党,朱悯达倒台又扶朱南羡上位,陛下不将他枭首已算宽宏仁德。
“回陛下,是,沈大人赴武昌后,为筑堤事宵衣旰食,入秋前,已将当地灾民安置妥当,也召集工匠,于十月开始重筑堤坝。先前他来信说,要等开春才返回京里,后不知怎,至这个月初,忽然将筑堤后续事宜交给翟御史,马不停蹄地往京里赶。臣等去信他也没回音,只听沿途几个驿站人说,沈大人是星月兼程,大约年关节左右就能到应天府。”
朱昱深道:“升迁当看政绩,晋安年间,除柳昀外,为朝政殚精竭虑者有三人,龚荃,苏时雨,沈青樾。龚荃已封爵,苏时雨罪名在身,按下不表,青樾自升任户部尚书,内阁品辅臣,为西北,北疆,东海,三方战场募集军饷钱粮、战马,解决湖广水患广西旱灾,安抚灾民,而今又统筹安排重筑堤坝,令扬子江带汛情得以缓解,国之栋梁之才,不可不行封赏。”
“他既已是品辅臣,待他回来,再赐,品公爵位,晋封沈国公。”
罗松堂与曾友谅从谨身殿退出来,路无言。
直到绕开奉天殿,下墀台,出正午门,罗松堂才憋不住问句:“老曾,你说陛下他这是个什意思?”
曾友谅郁郁道:“哪知道,当时还纳闷,以为陛下提沈青樾是要找个由头治他罪,哪里知是要行封赏。”
罗松堂四下看眼,小声道:“会不会是嫌柳昀权势大,所以——”
曾友谅扁着嘴摇摇头:“看不像,陛下若真要扶人来对付柳昀,扶谁也不会扶沈青樾。沈青樾那个脾气,肯不肯受这品国公封赏还有个论头,保不齐跟他两个阿姐样,士可杀不可辱,追着先帝同去呢。”
“也是。”罗松堂点头,“青樾这点与时雨像,前天你是没看到,时雨听说先帝宾天,险些,唉——”
说到这里,径自叹,自行住口,来是想起苏晋,没由来心酸,二来,曾友谅与苏时雨有龃龉,与他提她,博不来几分共情。
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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