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作峰愣怔地将自己佩刀递到朱南羡手上。
朱南羡出手极快,握住刀柄瞬间,已将刀刃架在周萍脖子上。
“要封禁整个京师消息,必要通过两个衙门,通政司与兵部,你身为左通政,在这样关头,既然连如此机要密函都有办法截获,为何无法在苏时雨出事当日,就传信知会沈青樾?只有个解释,你不愿。”
“苏时雨为人谨慎,唯独对她信任之人不设防,若无你将她行事计划,往来书信大致内容,查案进程告知朱昱深与柳昀,令她防不胜防,想必她早就觉察出不对劲。”
“你不是跟覃照林起逃出来,你是被朱昱深与柳昀遣来见朕,给朕带话。”
“但他们要你给朕带话,定会触怒朕,所以你不敢,编个幌子来诓朕,是不是?!”
冰凉刀锋抵着后颈,周萍骇得俯下身去:“陛下,臣当真冤枉,臣与时雨十年交情,怎会拿她安危来欺瞒陛下?”
“你还知道你与她有十年交情!”朱南羡怒喝道。
随即声线冷:“还不说吗?既不说,你这条命留着也无用,朕亲手为你结吧?”
冰凉刀锋偏离脖颈,似乎下刻就要落下来。
“说、臣说。”周萍额头磕在地上,“苏大人被幽禁在柳府。”
“啥意思?”覃照林道,“你直知道俺家大人在哪儿?”
他有些发懵:“你知道咋不去救她?”
又甩甩头:“不是,她出事前你就知道四王爷跟姓柳要对付她?你不帮她还伙同那群王八羔子起害她?!你为啥——俺他娘——”
覃照林说不下去,把揪住周萍襟领,握起拳头便揍下去。
周萍名书生,哪扛得住身蛮力武夫,两拳头便被揍倒在地,脸颊青紫肿大块,嘴角也渗出血来。
覃照林还要再打,却被左谦抬手拦:“先让他把话说完。”然后揪起周萍衣襟搡把,“还不快说!”
“是、是。”周萍又重新趴着跪好,“陛下明鉴,臣确是四殿下与柳大人派来,他们,确让臣带句话。”
他抬目觑朱南羡眼:“事情其实很简单,陛下若想救时雨,先称病,再回京,陛下独自先行,龙驾与大军后行。”
什意思?
是要朱南羡先称病,随后独自人回宫,回宫消息暂不透露给任何人,等到朱昱深与柳昀觉得是时候,再让大军拥着没有人“龙驾”回应天府?
所以,这是要让朱南羡独自回宫去换苏晋命?
称病是为让晋安帝换命以后,理所当然地病逝?
“老子砍你这个王八蛋!”
茅作峰饶是只余只胳膊,也再把持不住,腰间刀给朱南羡,转首便去拔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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