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两个衙门,通政司与兵部。
周萍是柳昀党人。
苏晋被关在书房月余,已想得十分明白,当年周萍春闱落榜后,原是要返乡谋职,后意外留在京师,以举子身份,没有试守,就入应天府衙,不过两年就升任通判。
苏晋惯不爱打听他人私事,现在想想,周皋言通判职是如何来呢?
她天生对亲近之人有种不设防信任,竟没去查过他。
但到这个关头,通政司已不足虑,要命是兵部。
柳朝明杀何苋原因其实有三,其是众所周知杀儆百,其二就是为封锁消息——兵部左侍郎陈谨升是朱昱深人。若何苋在兵部,陈谨升行事掣肘太多。
最致命是第三点——朱昱深回京复命时曾交还兵权,因朱南羡不在京师,虎符暂由兵部保管,但兵部如今是陈谨升主事,也就是说,虎符还在朱昱深手上。
随朱昱深回京重返北大营共有万余将士,十五个千户所,加上锦衣卫,朱昱深与柳昀在京师兵力共有两万余人。
晋安二年,朝廷为西北役整合援军,曾自各军营都司抽调兵将,北大营中,除十二亲军卫,几乎全部赶赴西北被编入新军,也就是说,现在留守京师,只有六万亲军卫。
朱南羡与苏晋说过,亲军卫虽六万众,但除开管仪仗,守皇陵,真正可战,不过三万左右。
也就是说,朱昱深与柳昀只要想个办法,让朱南羡不带重兵回京,他们便有力与朱南羡战——其实朱南羡原也没打算带重兵回京,西北战事只是告段落,边关防卫原就是国之大事,他这路慢行,就是为将西北新军分置各都司驻扎。
当务之急,是要让朱南羡知道京师之危,让他转行向南,从南昌,安庆,等州府集结兵将,攻入京师。
他是名正言顺晋安帝,呼当万万人应。
而如何告知朱南羡这消息……
苏晋看向阿留,他还在踌躇。
“你也不必帮照林离开,他军籍出身,从前又在五城兵马司任职,路子多是。你只需帮带句话就好。”
“什话?”阿留迟疑地问。
苏晋道:“养只鹦哥,叫阿福,十分认人,离与它原来主子,怕是活不。你见照林,帮问他离开京师后,能否先带着阿福去寻它原来主子。”
那只叫作阿福鹦哥,阿留也知道,还见过回,那时它还小,不会学舌。
苏先生所托,当真算不得什大事,阿留如是想。
于是点点头:“好,阿留今日就去苏府。”
他说罢这话,提起旁食盒,退出书房刚将门掩上,转身,整个人便怔住。
十月腊梅新开,寥寥株梅树旁,冷清清立着正是柳昀。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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