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锚将船勾回来就便算礼毕。”
副将听这话,仍不能放心,但岸头侍卫已解绳缰,龙船顺着风,缓缓往湖心荡去。
说是龙船,实也不尽然,较之真正下淮水天子之船要小上许多,统共只有五六丈长。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气势煊赫龙头,如蛇似蛟船身,随风而去如应龙入水。
待龙船飘到湖中,只听金吾卫副指挥使声齐呼,两岸亲军卫同举矛高贺。
沈奚紧紧盯着立在龙船上朱昱深,就在这振聋发聩呼喝声传来瞬间,正自湖心缓缓而飘龙船忽然震震。
这幕朱昱深副将也看见,忍不住往前步,想要看得仔细些。
就在这时,船身忽然又是晃,然后慢慢地,往左|倾斜个角度,朱昱深没站稳,跌坐在船上。
湖岸亲军卫见这情形,齐齐收声。
中夜风声猎猎,湖畔众人尽皆看向沈奚,邹历仁小声地说句:“沈大人,您看四殿下船是不是吃水?”
沈奚笑着斥道:“邹侍郎这是说什话?龙船是天子之船,是陛下恩赐,怎会吃水?”
他似乎仍将邹历仁话听进去,特意上前几步,打眼细看看,然后颇是无所谓地道:“哦,船身是有点斜,八成是撞着湖石吧,不打紧。”
太液湖这里朝臣不多,来大都是礼部与太常寺,光禄寺人,沈奚这句“不打紧”出,能听明白都听明白,听不明白又哪里敢置疑沈奚?
只有朱昱深副将叱问道:“什叫‘不打紧’?殿下他身患痴症,早已忘如何浮水游水,倘若船沉怎办?”
此问出,四周点声音都没。
仿佛就为印证这副将话,自湖心竟传来哗然流水之音,这是湖水淹入龙船声响。
龙船又往湖里没些许。
副将再忍不住,绕去旁空无人处,想要跳入湖中将朱昱深带回来。
沈奚见状,寒声道:“把他给本官拦住!”
几名金吾卫应声,立刻上前将副将押解在地,副将怒不可遏:“沈大人这是何意?!四殿下回京是来复命领功,不是受罚!沈大人这是想手遮天,将殿下溺在这太液湖里!”
话音落,湖岸亲军朝臣尽皆垂首跪下,胆子小已瑟瑟打起颤来。
沈奚冷笑道:“你哪只眼睛瞧见本官要将四殿下溺在这湖里,本官不过是看着秋礼时辰未毕,愿殿下好好将礼行齐全。再者说,这龙船游湖是陛下亲赐,讲究就是顺应天命,本官说句不好听,哪怕船当真沉,那也是陛下意思,尔等还想违抗圣意不成?!”
他说着,又折转身,负手看向攀住船缘朱昱深,换上副和颜悦色样子,声音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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