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脩思虑着道:“可是们如今动也不能,不动也不能,实在太被动,不啻于坐以待毙。”他想想,“诚如钱大人所说,陛下或沈苏二人知道那万万两纹银是作何用途,势必会对殿下与大人下杀手。”
“他们现在就不会下杀手?”柳朝明道,“你以为沈青樾执意让四殿下回京是为什?”
不提那道“杀无赦”密旨,也不提倘若朱南羡出征回来,能否容得下北境有个势力庞大,胸怀夺|权之心藩王,这些年厮杀下来,党羽立场之争残酷历历在目,任谁踏上这条路都没有退路。哪怕柳朝明在此之前直作壁上观,直到两年多前朱昱深出征之际才表明立场,可在此之前,他因那三枚玉玦残片盟约做出事,足以让朱南羡对他杀伐不留情。
朱南羡登基之后所作所为确实出乎柳朝明预料,他承认那个从来没被他看好过十三殿下确实有些帝王模样,可朱南羡继位两月就出征,他凭什要因为他仅两月表现就改变他花十年时间斟酌选定立场?他凭什要为任何人,任何原因改变他立场?
他变就会止干戈?他变晋安帝就会信?朱家十三路沥血走来,难道不会因为他善变而觉得与虎谋皮,因此杀心更重吗?
立场这种东西,只要选定最好不要改。当初沈青樾就是最好前车之鉴,立场不坚定处处留后路最后只有死路条,沈青樾也是运气太好,因此才捡回条命。
而柳昀这个人,任何时候任何处境,从不怀疑自己。
言脩问:“照大人看,他们大概何时会动手?”
柳朝明沉吟,当年朱南羡出征,他二人之间虽未明说,却暗自形成以天下为先默契,彼此都暂停干戈,励精图治,如今战伐将休,沈青樾让执意已患朱昱深回京,苏时雨立案审查安南贩货案,说明他们派已起杀心。
既起杀心,找个理由再准备准备,“大约月余时日就会动手。”
此言出,钱月牵与言脩都愣。
柳朝明抬手捏捏眉心:“要想办法拖拖,否则来不及应对。”
日光洒在案头,将浮在半空尘埃照得清晰可见,公堂里静得直叫言脩想将这尘埃细数,他心是冷寂,自觉不是沈苏对手,也不知月余时日如何起死回生。
即便被这样盛烈日光照着,柳朝明面颊也没有丝瑕疵,只有眸光深深浅浅,似乎是时浮时沉思绪。
“故太子妃婢女近日正带着朱麟避于湖广带?”过会儿,柳朝明忽然问。
钱三儿应道:“是,当年四殿下命他在羽林卫中暗桩将梳香姑娘与小殿下送走后,听说他们直想往川蜀走,途径靖州时遇到流寇,去年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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