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广西流窜北上该怎办?到那时岂不由南往北,从桂林府到南昌府再到京师,沿途百姓都要遭灾吗?”
朱沢微听朱祁岳话,觉得也不无道理,可他想下,却道:“如今朝局实在危急,你若走,那整个朝纲便彻底乱。你容七哥再想想,这两日好琢磨个法子,实在不行,便让罗将军去岭南。”
朱祁岳道:“可罗将军年事已高,此去岭南何时将返?怕是再不能回京师。”
“妇人之仁!”朱沢微斥道,“你自小便是这样,既想顾全这头,又想保全另头,难道不懂顾此失彼,得不偿失道理?要攘外也得安内,时局已如根绷紧弦,你走,倘若这根弦断,且不说别兵卫,但是羽林卫,金吾卫,锦衣卫之间就要打场,随后你是愿见朱南羡带着南昌府兵踏破凤阳之境,还是愿看着朱昱深带着他北平军卫迈进京师之门?到那时百姓不遭难吗?
“封藩就是这样,到最后总有争,天下大统只容得下个王,不流血不起干戈必不可能,争到今日局面是天下百姓有此劫,你既在上位,虽需担待,但也不需过分担待,总不能力撑到最后,连自家江山都拱手让人吧?”
朱沢微说到这里,将语气缓:“自然,你顾虑为兄都明白,这样,等时局稍事缓和,为兄即刻准你回岭南。”
朱祁岳还待再说,然而朱沢微不欲再与他多费口舌,摆摆手,令他退下。
人旦到高位,肩上便有千斤重责任。
朱沢微以往只想夺储,而今万千事端涌到眼前,才知为君者其实不易,以至于他现在想杀个朱南羡都分|身无暇。
念及此,朱沢微对朱弈珩道:“将朱昱深支去北平事,本王便交给你,他若觉北平府十余万雄兵不敌北凉三十万大军,想从北大营借兵走,只要不多,都准他。但本王要看到朱昱深在三月前离开。”
朱弈珩道:“七哥放心,十弟有把握。”
少时,吏部曾友谅又来禀报三月月选事。
往年月选,四品以上*员都由景元帝亲自任命,但今年不样,朱景元重病,朱沢微手握吏部,可称此往在各部安插自己人手。只要他人分领各部要职,将权力渐渐归到自己手上,柳朝明便是领内阁,也再不能制衡他。
朱沢微听完曾友谅禀报,时想起事:“对,沈青樾有下落吗?”
曾友谅看朱弈珩眼,没答这话,朱弈珩道:“当日伍喻峥人被金吾卫在宫门外拦下来,没瞧清苏时雨将沈青樾带上马车后,究竟去哪里,但既是被苏时雨带走,左右与都察院有关。羽林卫已暗自查过都察院众御史府邸,都没找到,眼下也就余柳府钱府和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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