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节期间应天府各兵卫守备时刻表,自祈福昭觉寺,到迎春时八个城门,沈大人与再过目遍。”
其实这样分兵时刻表,要由朱南羡来看才最为明朗,沈奚与苏晋只能对着人手多寡来推算。
二人直说到夜深,宫婢来报:“禀沈大人,禀苏大人,太子殿下回来,传二位大人去正殿。”
沈奚是在东宫常来常往惯,听这话,想想道:“本官还有事没想明白,就不去。”
苏晋原想见朱南羡年再走,谁知到正殿,却从朱悯达口中得知朱南羡今日因拒戚家亲事,被景元帝罚跪在明华宫,还不知何时能离开。
苏晋在心里盘算下时辰,想到明日还要赶在寅时去柳朝明处取信,当下也不再多留,起身告辞。
朱悯达看着她,忽然悠悠问句:“你日后愿随十三去南昌府吗?”
苏晋时不知当怎答,这毕竟是她私心里百思难解念想。
所幸朱悯达并没有急着要个答复,而是道:“本宫从前确实对你起过杀心,但这多年十三是怎对你,本宫也看到。你毕竟是女子,纵然天资过人,身在庙堂终是不妥。十三宅心仁厚,又愿尽他所能庇护于你,今日在父皇跟前受通罚是为谁更不必提,本宫望你能好好想想,莫要辜负他。”
苏晋垂眸道:“承蒙太子殿下教诲,微臣自会想过。”
朱悯达便不再多说:“行,你回吧。”
待苏晋离开后,沈婧才从旁耳殿中走出来,问道:“殿下,她应吗?”
朱悯达看她眼,温声道:“你放心,该说已与她说,且看她能不能想明白吧。”
沈婧“嗯”声,却是往殿外走去。
朱悯达愣,温言唤声:“阿婧,”他道,“明日还要去昭觉寺祈福,天色已晚,不去歇着?”
沈婧道:“想去看眼青樾,有些担心他。”
朱悯达点头道:“你去看看也好,青樾这阵子直有些不对劲,他自小是这样,凡事想不明白,便跟自己过不去。”
夜是清凉,沈奚呆在殿中时烦闷,便挪到檐下石阶上坐着。
天幕轮月弯弯,他仰头望去,也不知看多久,身旁忽然传来个轻柔声音:“这晚,怎还不睡?”
是沈婧。
她身藕色衣裙,手持风灯,眉目盈盈样子仿佛误入人间仙娥。
沈奚摇摇头:“不睡,想不明白钱之涣致仕事,觉得似乎只是堪破表象,心中像被人使障眼法般。”
沈婧莞尔笑,将搭在手臂在外袍为他披上:“你总是这样,万事不上心,可旦有事往心里去,非要掰开揉碎看得通透彻底,得过且过不好?”
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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