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朱昱深与朱祁岳,各自领兵北疆和岭南,有实力夺储。”
然后又写上“三”与“九”,“朱稽佑与朱裕堂,表面上依附于朱十四之下,实际借由工部修筑行宫,卖放工匠,大肆敛财,加之在封地盘踞已久,亦有实力夺储。”
最后抚平雪地,写上个孤零零“十”,“其实第个想到是他,朱弈珩。他智不外露,却尤在另外四人之上,心思沉稳却敛而不发,看似超然物外若有心要争,岂知不是另外个七殿下?可是——”沈奚顿顿,眼角泪痣闪,微微蹙眉,“正因是第个想到是他,又否决他,若答案如此昭著,那便不用防。何况这些年查过他,他在封地政绩平平,连亲兵卫亦零零散散不成样子。”
苏晋愣然道:“沈大人为何要与说这些?”
沈奚收回被积雪冻红指尖,忽然仰身往身后雪地里倒,看着漫天飞扬雪粒子,静静地道:“觉得要出事,你信吗?”
苏晋没有答话。
沈奚默片刻,又道:“七岁时,有天想吃桑葚,大姐宠,亲自去淮水边采。那是个初夏清晨,睡着,醒来后,雨伴着惊雷下得暗无天日,突然心慌,觉得大姐要出事,三日后,有人在淮水边找到她尸体,听说是采桑葚时跌入湍流中,同去两个丫鬟也不见。
“十四时,三姐被封县主,陪她进宫那天,烈阳高照,明明是秋日,总觉得那日晖炙如刀锋,像是要人命似,后来与三姐果然在琼花苑被人追杀,明明有宫人路过,却像看不见二人般,当时觉得自己跟三姐这辈子是要交代在这儿,后来还是十三赶来,救二人性命。
“再有就是今日,这个看不透局,直觉向很准,觉得要出事,可却摸不清源头在哪里,希望错。”
苏晋听他话,想想,却低低笑道:“原来这世上还有沈大人参不明白事。”然后她说,“不知怎,觉得幸甚。”
沈奚移目看她眼,片刻,也轻笑起来,“倘世间诸事皆可参破,那还呆在这儿做甚?在街边支个摊子不是更好?”
苏晋诧异地回望他。
沈奚抬起胳膊在雪地里支个枕,轻巧道:“支个算命摊子,上书十六个大金字。”他举起折扇,在空中虚点数下,本正经地道:“能断生死,可批祸福,字千金,胜造浮屠。”
苏晋愣愣,片刻,同样本正经地道:“是,待日后这摊子支,上至将相王侯,下至平头百姓,无不挤在沈大人摊子前求批字。大人视同仁,统统请去排长龙,您却笔划慢慢写,到那时,还做户部侍郎干甚,早该改行当神算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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