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验伤换药。”
狱卒将晁清请到客栈二楼隔间,等晁清拖着断臂清洗完毕,再上药换好衣衫,已是大半个时辰以后。
二楼隔间可凭栏眺望,近处有街景闹市,远处是巍峨宫楼,随宫森森,也不知时雨脚踏入这深宫之中,可有立足之地。
外头叩门三声,晁清道:“进来吧。”
他都不必回头看,就知道是谁,目光依旧停留在矗立宫楼上,淡淡道:“刚才听他们说,你已升任都察院监察御史?”
苏晋轻轻“嗯”声。
晁清道:“做御史有甚好,这朝廷是甚样,你起经历这多,还没看透吗?
“圣上纵然励精图治,却也独断专行,嗜杀屠戮,臣子尸位素餐,精于钻营,谁曾真正为万民着想?虽有几个清明治世,也不得不受时局影响,迂回以求如愿,违心以求有所得。”
晁清静半刻,轻声道:“时雨,这些日子,在医牢里已想得很明白,若能活着出来,便离开这个是非地。”
苏晋没有答话。
晁清续道:“去蜀中,那里山险地险,宛如世外,就像从前在松山县般。现在想想你在松山县日子,纵也有不平不忿,却也是好时光。
“你在县衙做小吏,在街头卖字画。春时赏花,冬来踏雪,累乏,去找你,起在酒楼浅酌杯,看看酒巷闹市,平凡人家。”
苏晋垂眸道:“如此便能置身事外,对身边疾苦爱莫能助,只能视而不见吗?你当年苦读,不正是立志世清明?”
晁清道:“若是个人便罢,左右要命条,生做个清廉小吏葬于他乡又何妨?但是你,你更应该走,你这样身份,越往上走,越是岌岌可危,倘若愈陷愈深,非死不能脱身。”
苏晋也立于凭栏处,低声道:“没有家,你让走,该去哪里?”
晁清沉默半刻,忽然转头看着她:“你可以跟起走。”
他道:“现在虽不能画,但学问还在,可以去做教书先生,你也样,你有诗书经纶满腹,若办私塾,凭你才学,不知多少人抢着做你弟子。”
晁清说着,眸色微垂,轻轻道:“自然,你若厌倦这世作为男子而活,你其实可以甚都不做,可以偏安隅成日赏花写诗,聊以度日,……养你。”
他顿,咬牙道:“不必顾及自己生至今离经叛道无人肯伴你左右,愿照顾你生世。”
苏晋转过头,怔怔地看着晁清。
片刻之后,她却淡淡笑笑,转头望着远处巍峨宫楼,似在想甚,过许久,才轻声道:“不必,要留在这里。”
晁清看她这副样子,愣愣,蓦地苦笑下道:“时雨,你心中有牵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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