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无言,默不作声地看她阵儿。
这怕不是有病吧?
晏子萋又切切道:“其实就是为这事来,其中因果不便与公子细说,但是……”
但是苏晋对这因果不感兴趣,外头天已亮透,她将晏子萋撂在花厅,转身往当值前堂走去,左右晏氏玉印还在她袖囊里揣着,迟早能叫晏子萋开口。
苏晋跨过前堂门槛,里头当值几个齐刷刷将她盯着。
刘义褚万年不变地捧盏茶,“咳”两声,十分正经样子:“苏知事,咱们衙门上值,可不兴带家眷。”
苏晋脑仁儿刹时疼起来,回身看,晏子萋果然悄无声息地跟在身后,目光对上,还尴尬地冲她笑下。
刘义褚溜达到苏晋身边,又拿胳膊撞下她:“是哪儿人?可许过婚配?”
晏子萋生怕苏晋将她身份透露出来,活学活用地施个礼,轻声道:“禀大人,大人误会,奴婢乃太傅府三公子丫鬟,眼下是来找苏大人取家公子信物。”顿顿,心生计,说道,“公子还吩咐奴婢,取信物,要马不停蹄地将信物交给长平小侯爷,就是礼部任郎中大人,听说眼下正带着新登科状元游街呢。”
刘义褚不由瞪大眼:“你要去游街地儿?”
那头苏晋已吩咐道:“阿齐,备马车。”
立在堂前听半日墙角小厮探出个头来,看看苏晋,又看看晏子萋:“敢问知事大人,姑娘这是要去夫子庙,还是要去朱雀巷?看时辰,新登科行人马出宫门该有好几碗茶功夫。”
“去太傅府!”苏晋额上青筋跳,怫然道。
正这时,外头连滚带爬进来人:“刘大人,苏知事,出事!”
这人是今日当差衙役,昨儿二更天被孙印德指派去朱雀巷,兴许是被吓着,说得颠三倒四。
苏晋听个大概。
游街途中直有人闹事,至朱雀巷,场面彻底失控,五城兵马司兵卫只险险护得礼部几个*员与状元爷安危,榜眼和探花均被掀下马,卷进人潮里去。甚至有人与官兵打起来,有死有伤。
那衙役煞白着张脸,惊魂未定:“小从未见过这阵仗,那些闹事连皇榜都撕,怕是要折腾个不死不休!”
刘义褚听到有死伤,脸也白,问道:“孙府丞人呢?他不是早也带人巡视去?没跟着状元爷行人马?没帮着五城兵马司治治这群不要命?”
衙役咽口唾沫:“原是带人跟着,可走到夫子庙,那些闹事看到穿官服已是六亲不认,孙大人就……”
“混账东西!”不等他说完,刘义褚拳砸在门柱上,也顾不上谁官大谁官小,转头看着苏晋,问道:“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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