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笑着将手搭在脉枕之上,只心下琢磨着——平王都已经被关在府中闭门思过,底下人还敢如此嚣张。太子只说要留平王条命,这面子却是可以帮他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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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煐今日上朝也颇为有趣。
嘉禧帝原本就在为走私大案气恼,看到谢煐更是心中不快。偏偏谢煐此次治疫实在完成得太漂亮,两个月内消弥场涉及半个州大疫,疫情总共死亡人数才不到两千,这功劳不赏都说不过去。
而且曹御史等人也要记功封赏,没有下面人都赏,却不赏领头之人道理。
嘉禧帝思来想去,最后想出个损招。
于是,谢煐在朝上听到嘉奖圣旨当中,提到自己只有几句话,后面则大篇幅地褒奖白殊。几乎将功劳都往白殊头上推,赏赐也多是分给白殊。
当然,占最大功劳还是“赐给楚溪侯医书仙人”,所以白殊只得赏赐,没得封官。反而是那个“仙人”得封个“慈医仙”,还令谢煐与白殊在府中立像祭拜。
这圣旨念完,下方群臣面色都有些古怪——圣上这是年纪越大,越不要脸面吗?
谢煐面上不显,心下却是听得挺熨贴。朝中人人都当白殊与他对立,又哪知他二人早是夫唱夫随。既夫夫体,那旁人夸哪个又有什区别。
嘉禧帝看谢煐没什反应,故意道:“给楚溪侯赏赐便让太子同带回去吧,你二人既已是家,特意分开倒是让你们生分见外。”
谢煐淡定地躬身谢恩,再坐回座位上。
那句“你二人是家”着实让他听得愉快,可惜不能在表现出来。谢煐暗暗吸气,胸膛微微起伏,才将涌上来笑意压下去。
只是,他这副要笑不笑、暗自运气模样,被旁人看在眼中,却是个个都在心中猜测——太子怕是回府就要拿楚溪侯撒气!
想到白殊那谪仙之姿,众人莫不在心中惋惜声。
下朝后,政事堂例行议事,嘉禧帝则传来曹御史问话。
原本他昨日便想宣人详问青州情形,但平王进宫请罪之时,皇贵妃非要过来看儿子。结果平王其他事都没提,单单先说被反贼打成重伤事,求着奉御看诊。
后面便是片兵荒马乱,虽然最终平王被送回王府闭门思过,皇贵妃却是差点哭昏在紫宸殿,嘉禧帝好番安慰才把她劝走。那时宫门已经落匙,他也心烦得紧,便将宣召曹御史事压到今日。
此时听曹御史细禀完青州之事,和奏章上没多大差别,嘉禧帝只问句:“平王只是给青莱两州犯事*员牵线当靠山,没做其他吧?”
曹御史小心谨慎地道:“依臣所见证据,当是如此。”
嘉禧帝点下头,又问他是否见到谢煐与白殊如何相处。听完回禀,略有些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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