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毫无感情,平王却是越听越心惊,后背刚落下冷汗又层层冒出来。
那是份请罪奏章,以他平王口吻所写,详细供述他如何与青州知州、通判及莱州应*员沆瀣气,勾结贼匪,冒充官船,公然走私。
再到此时为保财物而毁堤放水,致使四县受灾疫病四起,又恐事迹败露而杀工部*员灭口。后因与贼匪分脏不均,被贼匪骗来抓入山谷中为质,直至被太子所救。
冯万川念完,平王已经感觉手脚冷凉,但还硬撑着问:“这是……什?”
谢煐:“自然是你奏章。”
平王眼中冒出点火:“……臣没做过那些事,太子怎可往臣头上乱按罪名!”
谢煐没理会他,对冯万川道:“念下份。”
冯万川换上份摺本,打开继续念。
这份是以谢煐口吻所写,列举出平王罪状中,除上份里那些,还有私采金矿、豢养私兵,并且表示已在金矿、私兵与知州、通判处缴获应账目与信件往来。
平王刚才惊得冒冷汗,现在则是恐惧得汗不敢出。
他颤着声喊:“没养私兵!”
谢煐面上嘲讽之意更甚:“要把账目和信件念给你听吗?”
平王垂死挣扎:“……只是让他们赚点银钱……不是要谋逆……”
谢煐:“你觉得天子会信?”
平王时语塞。
谢煐续道:“那些私兵武库里存着大量违制兵器与盔甲,若是再往那些东西中添件龙袍……”
平王惊怒:“你!”
谢煐紧盯着他,刻意轻声道:“你忘你三弟吗?他仅仅是想求娶前任羽林大将军之女,就不明不白地死在宫中。”
平王双眼猛地瞪大,瞳孔不受控制地颤抖,脸上倾刻间血色褪尽,全身都在剧烈哆嗦,口中甚至还传出牙齿打架声音。
“待会儿你喝完镇痛药,能拿得住笔,就把该你上那份奏章抄遍。明日便和知州、通判请罪奏章起,八百里加急送回朝中。”
说完,谢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垂眼看他。
“若是明日信使动身之前,你奏章还没有交过来……那就把那份奏章送往朝廷。看看平日里宠爱你陛下,这次会不会留下你条命。”
平王仰着头看向谢煐,机械地转动眼睛目送他出帐,又迟缓地移回床前,长久地盯着案几上那本“他自己请罪奏章”。
曹御史于七月三十午后回到营中,刚向谢煐禀完疫病防治情况,就被递上三份厚厚奏章。
他拿着平王、知州和通判请罪奏章看完,整个人都愣住——怎他才走十来日,再回来就仿佛变天?!
“这……”曹御震惊地抬头看向谢煐,“真有此事?”
谢煐淡定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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