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等只是添水端杯,定不会有所妨碍。”
她不退,其余宫人也不敢走,只得瑟缩着站在她身后。
谢煐原是倚着椅背远望,此时转过眼来看向她。
女官目光突然撞上那黑沉沉凤眸,背上猛地蹿起阵寒意。紧接着,她便听见道冰冷声音。
“扔出去。”
立刻有名东宫卫上前,手握住女官后衣领,手抓住她腰带,转瞬间就把人整个提起,向着花园抛将过去。
女官长长尖叫声引得旁人都看向这边,剩余宫人也纷纷叫喊着跑走。
凉亭这边地势只是稍有拔高,女官落地之处又是没铺青砖泥地,她灰头土脸地爬起身,看起来倒是没受什伤。
白殊怀中小黑转转耳朵:“用是巧力。不过,损害不大,侮辱极强。”
只是,即使无数道目光望向凉亭,花园里时竟是比刚才还安静许多。白殊甚至看到靠近这边些人在快速远离。
薛明芳啧下舌:“殿下这两年就是太安分,只去年揍过平王顿。这才多久,竟然连个奴婢都敢登鼻子上脸不听话。”
白殊回想起刚才路见到那些男男女女,男基本都和自己样,腰间缀着饰银或饰铜小袋。
“刚才那些行礼后不敢抬头,都是以前被你们收拾怕?”
薛明芳裂嘴笑,说串名字:“好几次都被殿下和揍得哭爹喊娘过。”
张峤接话道:“自从两年前殿下平史更汉叛乱,那些纨绔子弟们就都被家里约束住,见到殿下都会退让。那之后天子更为忌惮殿下,他们也怕个不慎就被天子当成对付殿下枪,届时为帮天子按死殿下,说不好便得把命搭进去。”
就像白殊现在这样。
这时,贺兰和低声道:“有人来。”
几人停下话头看过去,就见个年长女官带着几个同样年纪较长宦官宫人走来。
女官来到近前对众人蹲身福礼:“听闻有宫人冲撞太子。是妾没教好人,特来向太子请罪。”
谢煐依旧随意地远望,没给她眼神。
只薛明芳道:“吴尚仪,你也是久在宫中老人,该知道太子殿下从小就不喜人近身伺候。”
尚仪恭敬有礼:“是妾失职,妾这便去向皇后自领责罚。现下这几位宦官宫人都是久在宫中,熟知规矩。妾令他们候在外围,太子与几位郎君若有吩咐,直管唤他们过来。”
谢煐这才转过眼来,淡声道:“下去吧。”
尚仪再福礼,这才转身离开。
等人走远,薛明芳叹:“看来皇后要来,还以为能自在久点。”
贺兰和笑道:“皇后估计也不想见你。”
谢煐拿起壶给白殊杯中添满蜜水。
“喝点,等会儿见皇后还不知道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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