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殊并肩走进安静喜堂,只有冯万川跟在他们身后。
上景宫正殿被改造成与东宫几乎样,此时上首端坐着卫国公与他夫人,旁则是专程过来当司仪孙宦官。
孙宦官脸地复杂。
他知道嘉禧帝必不希望太子婚礼是这样严肃模样,可太子装听话装到最后刻,东宫卫出,礼部和内侍省也束手无策。总不能真调北衙禁军过来和东宫卫打过场,那可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虽说这场婚事本身就很滑稽,可好歹还披着层“为天下苍生”外衣。
只是,此时看到白殊与谢煐并肩走进来,孙宦官表情更是微妙——这楚溪侯……怎看着与先前似乎不大样?
卫国公瞥过孙宦官眼,沉声开口:“孙内侍,吉时已到,该行礼。”
孙宦官被他唤回神,清清嗓子,开始唱礼。
拜天地,拜高堂,新人对拜。
白殊抬起身,目光正正撞进谢煐深邃眼中,心下闪过丝异样。
这时,坐在上方卫国公夫人缓缓站起身,向着白殊走来。白殊注意力被她吸引,侧过身看向她。
老夫人年纪与卫国公相当,今日没穿诰命夫人礼服,却是和卫国公样,穿身大红绣团花圆领袍,面上带着不让须眉英气。
不过,她看着白殊目光却十分慈祥,还拉起白殊手轻拍拍,赞道:“是个好孩子。”
白殊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觉地去看谢煐——这好像不是他们剧本?
谢煐垂眸回视,低声提醒:“谢外祖母夸奖。”
白殊鹦鹉学舌:“谢外祖母夸奖。”
老夫人呵呵笑,还想再说什,却被孙宦官打断。
“老夫人,吉时短暂,还请您日后再与楚溪侯叙话。新人还要行合卺礼与结发礼。”
老夫人收起笑,冷冷瞥他眼,却也没多说,回去坐。
孙宦官高声唱道:“新人入洞房——”
那点出乎意料小情况,让白殊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去看老夫人,却被谢煐高大身躯挡住。
谢煐隔袖牵起他手:“走吧。”
白殊只得收回目光,随谢煐同去往寝殿。
寝殿正殿,两人隔案坐下,孙宦官唱礼。
“新人饮合卺酒——”
冯万川端上两个被红绳相连半葫芦。
白殊和谢煐分别端起只,红绳不长,两人不得不向对方倾身,同举起葫芦喝下酒。
酒入口,白殊就不由得眨下眼——竟然是他三月初时兴起酿桃花酒。前几天刚开封,酿五坛酸四坛,也就这坛还能凑和喝,就随手分半给谢煐。
饮完酒,冯万川接过两人手中葫芦,合在处,将红绳缠上去。
孙宦官继续唱:“新人结发——”
冯万川拿起金剪刀,小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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