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祖当立,都应。老奴担心这次……”
嘉禧帝这次却是没恼,反而露出笑容:“那些听听也就罢,不必当真。前朝中兴是推个当时皇室五服以外旁支上去,高祖更是直接改朝换代,没那样谶语,怎好行事。
“至于这回……朕自登基以来,确对国师疏于照拂,他想博取朕关注也不稀奇。今日特意来提句,不过是再次提醒朕而已。届时真没事,还能说自己做法,再表次功。”
孙宦官再次恭维:“还是陛下高明,眼便看透人心。”
嘉禧帝得意地笑笑:“不过他既来,朕也不能无视。会儿你去传个话,往后给应玄观应份例都加倍。”
孙宦官低声应着是,又夸番嘉禧帝仁德,直捧得皇帝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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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煐被入宫耽误时候,回到东宫便立刻带着三名心腹去张峤安排之处密见恩师怀伤居士。
怀伤听三人详细讲完,尤其是谢煐补充入宫段,抚着须道:“国师脉向来只卜吉凶,不问世事,此次该是被张公打动,方出面相助。”
薛明芳撇撇嘴:“他卜出谶语被人那般瞎解释,成被利用工具,估计心里也憋着气。”
张峤道:“内城防务归属南衙禁军,近年天子已经渐渐换齐他人。虽东宫防卫自成体,可卡着内城门这关,总是危险。如今既然国师出面,哪怕殿下只是迁到永乐坊,都可大大降低禁军掣肘,行事起来方便许多。”
薛明芳接话道:“看天子不会同意。他直想往东宫伸手伸不进来,哪可能放殿下龙归大海。”
张峤却是狡黠笑:“季贞,你薛家用兵总不会都是直来直往吧。”
薛明芳听得愣。
张峤续道:“国师不是说——纳吉之后,气冲紫微,于天子有损。”
薛明芳脑子转转,恍然大悟地笑:“这话好!”
贺兰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问:“这样说来,殿下是决定留京成婚?”
此话出,薛明芳笑立刻僵在脸上,随即愤愤地道:“好你个张子山,都给你绕进去!受辱嫁人可是殿下,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张峤无奈地瞥眼贺兰和,才对薛明芳道:“倒是不介意以身相替,可这事也不是能替。”
怀伤突道:“此事,也未必没有转圜余地。”
待四人都看过来,他续道:“天子此举,只为阻止殿下借婚事结上有力姻亲,诞下正经皇孙。但在名声上,殿下可是为国牺牲,只要好好传扬,倒是项美名。”
他转而看向薛明芳:“反,是下下之策。殿下最大倚仗是正统,非到绝处,轻易不可自毁根基。何况,便是能在北地与天子分庭抗礼,要拿下全土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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