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抛开欺骗单纯少年愧疚心,开始点点套话。
他虽然接收原身记忆,可毕竟不是自己经历,那般水过鸭背地过遍,许多细节时间都琢磨不透。加上原身几乎足不出户,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掌握信息其实非常有限。
知雨身为小厮,就不能像主子那般万事不过心,下人之间流传消息量更是不容小觑。何况白殊还需要解下外头大环境,而知雨是在十岁左右才跟在原身身边,尽管知道得也不多,但窥见斑总能以小见大。
白殊上辈子人生经验也算得上颇为丰富多彩,他拿着记忆中信息套知雨话,喝碗粥工夫就将原身基本情况摸明白。
原身也叫白殊,今年二十三岁,是齐国公白泊三子,亦是嫡长子。母亲在生产时难产去世,原身也因此从小体弱多病。
齐国公公忠体国,心扑在大业上,并不管后宅事。原身被乳母和母亲陪嫁大丫鬟带大,到八岁,乳母想方设法去面见国公求上求,那位日理万机齐国公才寻回个先生给原身开蒙。
又过年,继母入门。头年原身日子还算平淡,可第二年继母生下儿子后,国公府后院氛围就开始点点变。那几年原身还小,很多事不明白,其间深意都是知雨后来从他姨母、即原身乳母那里听来,现在再说给白殊知道。
核心其实便是句话——继母在刻意养废原身。当然,继母还要脸面,明面上切都很过得去,但暗地里小手段也足以让原身变得敏感又孤僻。同时,原身不识礼数、不敬父母、不睦兄弟流言也渐渐在京城贵妇圈里传扬开。
不过,在十四岁那年,原身去道观上香时偶然被人瞧见几次,倒是突然传出貌比潘郎之名。可也正是这年,原身病情突然加重,继母顺势以清净环境好养病为借口,将原身送到家中唯处带温泉田庄上。
这住,原身便住到如今。
平日里无人关心过问,年中只有几个节日会被招回家中,原身自己又除进香便不出门,也难怪在这个早婚时代到二十三岁都没娶妻成家。而原身体内慢性毒药,怕是和继母脱不干系。
白殊心下暗暗为原身唏嘘,面上就不自觉地带出些惆怅。
知雨见他露出疲态,端来清水让他漱过口,又劝着他回床上休息。白殊也确感到倦,没硬撑,由着知雨将自己扶到床边。
这身体还虚弱得很,是得好好将养。
白殊在床边坐下,突然发现金铃下压着张纸,便抽出来:“这是……?”
正在整理锦被知雨瞥过眼,笑道:“每年过年国师都会进行卜算,往年只言吉凶平,今年却传出谶语。郎君上月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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