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洗完端杯茶去客房,看见方知谨半躺在床上,床头和地毯上飘地纸屑。
“撕得哪本儿?”
方知谨手松,《格林童话》掉在地上。霍学川走过去坐下,说:“侄子下回来该跟闹,得赶紧买本新。”
从小就是,方知谨只要心烦到极点就会撕纸发泄,为此霍学川不知道损失多少作业本。今晚网上争议和恶评汹涌不断,刚刚又可能被霍老看到他们亲密样子,方知谨不想这件就会想那件,想来想去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喝,”霍学川揽方知谨起来,然后看着方知谨点点喝茶,“这是安神,喝完睡觉就好。”
方知谨低声问:“睡觉真能好?”
霍学川没答,反问道:“你被黑和咱们被发现,哪件事儿更让你受不?”
“当然第二件。”方知谨没半分犹豫。
霍学川把空茶杯放床头柜上,然后用指腹按按方知谨还沾着茶水湿润嘴唇,说:“们能瞒辈子?如果将来没有分手可能,那好像早早交代也没什。”
“不行不行,”方知谨摇头,声音低下去,“还没准备好,真不行。”
这好几个“不行”有些伤人,但也能理解,霍学川扶方知谨躺下,又给方知谨盖好被子,最后还给关台灯。
妥当后他准备回屋,却又被拉住手,方知谨在黑暗中说:“对不起,有点儿懦弱。”
霍学川回道:“不怪你,是时乱想。”
夜里寂静无声,两人在这幢楼里头回分开睡,也头回齐齐失眠。方知谨侧躺着,悄悄订回剧组机票,霍学川靠着床头抽烟,不知道在想什。
第二天早方知谨就走,回家草草收拾完行李便去机场,几个钟头后下飞机赶往剧组,他先跟导演聊聊,主要是道歉。
片商看中他人气才选他,这两天事儿又让他形象大跌,他很不好意思:“抱歉出岔子,还连累电影被造谣炒作,有什损失会全部承担。”
导演反倒安慰说:“你们做偶像是这样,没天消停,反正离上映还早,不要紧。看你状态不好,反正今天没你戏,去酒店好好休息,调整下。”
“谢谢导演。”方知谨看上去很是感激,然后又请教两个问题才走。刚到酒店,还没进电梯就接到电话,显示是元远。
“小方哥,你什时候回剧组啊?”
“怎?”方知谨知道这家伙也在拍戏,所以有些摸不清思路,“已经回,现在在剧组安排酒店,你有事儿吗?”
元远高兴地说:“你在酒店?!也在,就在七楼餐厅呢,你快来!”
方知谨把行李交给助理,然后上七楼,他不知道元远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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