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是比其他地方还要低。
夏琰下车时，
阵阴风从他耳边吹过，像是钻进
他
耳朵里，让他忍不住发个抖。
“随
来。”魏老师说，“也是没想到，活把年纪还得麻烦学生帮驱鬼。”
夏琰摇摇头，说道：“没事。”
肿瘤医院南院行人并不多，只偶尔有探望病人家属经过，但大多脸色很差，有人脸上还带着泪痕。
夏琰不忍多看，进入电梯时，他亲自按下17楼按钮。
电梯门即将关闭，夏琰小小打个哈欠，却冷不丁被突然出现在电梯门缝里只手吓个清醒。
夏琰按下开门键，身旁魏老师却疑惑地看着他，说道：“忘拿什
东西？”
“刚刚有人想上来。”夏琰轻声说，“手还卡在门缝里。”
魏老师背后开始发凉，他苦笑道：“啊？你别这样，没看见什手。”
夏琰这回是真有点发毛，他和魏老师言不发地站在电梯里，魏老师说：“要不然下来，们走上去？”
夏琰摇摇头，他说：“不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不要怕这种东西，您越怕他们越想来骚扰您。”
他再次按下17楼，这次电梯平稳上升，方才那只手，也没有再出现。
到17楼，电梯缓缓停下来。
夏琰跟在魏老师身后，途径17楼这层服务台时，他恰好听到几个护士小声说着悄悄话。
“王哥那次就是值夜班时候看见。”另个护士说，“就在咱们这层，怪吓人。”
实习护士脸都瞎白，小声说道：“世界上真有鬼吗？”
“据说就在170……啊，魏老师，你来啊。”几个小护士看到魏老师后就停止交谈，“您母亲今天状态还不错呢，直都醒着，没有昏睡。”
癌症晚期病人经常会陷入半昏迷状态，魏老师点点头，拿着饭盒走进病房。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病房里，瘦骨嶙峋老人虚弱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就十分痛苦地张着嘴巴。
见魏老师来，她突然面目狰狞地指指自己脖子，嘴里不断发出“啊”声音。
夏琰被吓跳，魏老师十分无奈地说道：“从这周开始，母亲声带也受到肿瘤压迫影响，现在并不能说话。所以，也只能猜她需要什，或者是给她支笔，让她写下来，但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写下来东西看不明白。”
魏老师以为她是渴，便去接点水喂给老人，又坐在老人身边喂几勺粥。见老人依然不断地指着自己脖子，他拿张纸笔，说道：“妈，你想要什，你自己写下来。”
夏琰环顾四周，只觉得这里鬼气太重，他全身毛孔都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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