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弥漫
种植物
清香。
每道菜端上来，菜品旁都配句诗：
笋干是“围炉尝雪笋，燃碳识山樱”；鱼是“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需归”；荷塘小炒是“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意境很美，却也没有特别昂贵菜，不像是靳浮白作风。
倒像是他听进去她话，真没点那种“死贵败家菜”。
只有种汤饺，用鲍鱼扇贝鲜虾做汤底，馅料里放
海参和猪肉。
碗里只有五只小饺子，要价166，颇为奢侈。
向芋舀起来吃口，舒适地眯下眼睛。
对面靳浮白开口询问：“要不要吃点年糕？”
年糕是刚才这家店老板亲自送来，说是寓意好，年年高，让他们定尝点沾沾喜气。
向芋是个咸鱼，其实她并不在意会不会“年年高”这件事。
只是，菜肴热腾腾铺在桌上，屋里几盏笼在雕花纸皮里灯柔柔地亮着，灯火可亲。
而靳浮白那神色，真挺像个贴心男友，端着小碟年糕递到她面前。
向芋突然想起句土味情话——
“你长得好像
男朋友”。
她被自己想法惊到，呛下，不住地咳嗽。
对面贴心人递过热饮放在她手边：“喝水？”
向芋皱眉看过去：“靳浮白，你吃错东西吗？”
“嗯？”
她脸难色：“咱俩就是个年夜饭拼桌，你这
体贴有点吃不消。”
“这不是有事求你，怕你不应——”
靳浮白笑笑，“——只能献献殷勤。”
向芋警惕起来：“你能有什事儿求到头上来？”
靳浮白起身，走过来在她身边椅子上坐下，侧过身，胳膊肘搭在桌上：“今晚起守岁，怎样？”
都是亲人不在身边，能AA起拼桌年夜饭，好像AA起拼个守岁也没什
理论上是这样。
但向芋有些怀疑，这人深情款款地出现在她家小区，现在又处处体贴地陪着她。
这种情况下起守岁过夜，她真能安然无恙地度过今晚？
向芋也不掩饰，满眼怀疑地盯着靳浮白看。
靳浮白在她目光里忽然弯起唇角：“干什这看，防像防狼似，你不愿意事儿可样都没做过，你想想是不是？”
这话不能细想。
不然会想起些刺激场面。
后来他接两个电话，后面那通大概是同外祖母在通话，是说粤语。
向芋忽然想起不久前夜晚，他抱着她，用粤语说，锺意你。
她走神良久，再回神只听见他说“咱俩凑合过得”。
向芋怔着看过去：“过什？”
对面人眼里噙着笑，手里端着杯小酒，来回指指彼此：“说这几天过年，咱俩都是没什亲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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