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无肃脚步顿,楞在原地,“师父?”
余亦辞移开盯着俊俏少年目光,看向他,示意他过去。
宛如方才他未说那句话般。
“师父,你为何想再收个弟子?”
卓无肃问道,视线有意识无意识瞟向那俊俏少年。
白净瘦弱,阴郁低沉,哪有什好。
余亦辞不言,目光又移到俊俏少年身上。
卓无肃收回目光,就见他又盯着别人看。
“……阿辞。”卓无肃轻声唤道,显得有几分委屈。
余亦辞安抚拍拍他,让他安静。
那手法,与黎湟拍原形闻非相似。
卓无肃:“……”
余亦辞看着远处俊俏少年,颇有些兴味。
他与叶凡交过手,对他身上腐朽气息记忆犹新,如今在容貌陌生少年身上,再次感受到那气息,不由多几分关注。
余亦辞已经可以肯定,那少年就是叶凡。
叶凡就是卓无渡,与卓无肃是双胎兄弟,容貌无甚差别,现在叶凡改头换面,不知是夺舍,还是换脸。
许是察觉有人在观察他,叶凡回眸,恰好与余亦辞视线相交。
叶凡周身气息阴郁,脸上亦是阴沉沉,心中,bao戾想让他将胆敢偷窥他人碎尸万段。
然而,在见到看他人是余亦辞后,他微微顿,扬起个灿烂笑容,扫之前模样,看着单纯美好。
余亦辞眨眨眼,以茶代酒,举杯茗口。
叶凡看在眼里,面上笑愈发灿烂,周身气息似乎冒着粉泡泡。
卓无肃:“……阿辞,茶凉,别喝。”
说着,他接过余亦辞手中杯子,放远远。同时,他探手在茶壶上试试温,将茶壶也移到边。
做完这些,卓无肃端正坐好。
茶入口,明显觉着温度恰好余亦辞:“……”
远处,叶凡嘴角僵硬,灿烂笑容凝固在脸上,怪异紧。
叶凡握紧垂在身侧手,目光森然地盯着卓无肃,许久后转身离开。
卓无肃直关注着他,见他离开,心下稍稍舒服许多。
抽签完毕,第二日开始正式比试。是以,首阳众人并未在此停留许久,便回去。
余亦辞懒洋洋地倚在榻上,好奇打量着卓无肃。
以往,卓无肃最爱黏着他,恨不得找根绳子将自己栓他裤腰带上,可今日却反常态。
准确说,是抽签之后。
余亦辞道:“无肃,你觉着为师提议如何?”
卓无肃坐在不远处桌前,闻言挺直腰板,僵硬道:“师父喜欢就好。”
余亦辞若有所思点头,好似正在思量着要不要收徒。
看着他神情,卓无肃补充句:“不过……听闻他有师父。”
“谁?”
“雪域三长老,他是三长老真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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