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肃低声道，忐忑
不敢看向余亦辞眼睛，手臂却紧紧揽着他，不容拒绝。
“随你。”
余义辞垂下眼帘，长密睫毛在眼下映出
片淡淡黑影。
冷泉中灵力汹涌，不断冲击着他身体。没有灵力护体，寒意凌冽灵气在筋脉中与道意交汇厮杀，疼入骨髓。
余亦辞脸上霎时褪去血色，唇色惨白，眉宇间凝结
冰霜。引着灵力汇集于丹田，余亦辞尝试着修复灰败小法人，然而灵力却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丝波浪。
怎
会？
余亦辞不信邪，疯狂吸纳灵气汇入小法人，却不想小法人身上裂痕更深，光芒也更加灰败，似下瞬便会因承受不住汹涌灵力而破碎。
匆匆收回灵力，余亦辞不敢再试。只是灵力撤回太快，余亦辞虚弱身体不能再承受更多，被再次冲击后，腥甜从喉咙冒出，鲜红血液溢出嘴角。
卓无肃时刻观察着余亦辞状况，见状，心下慌乱，颤着手替他拭去嘴角鲜红。
“师父……”
无力感涌上心头，卓无肃从来未觉得自己这般无用。师父能时时刻刻保护着他，但他见师父受苦，却无能为力。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
都不慌，你慌什？”余亦辞轻笑，瘫痪是他，怎看着这小徒弟比他还紧张？
见卓无肃沉默不答，余亦辞又道：“很快便会恢复，至多三年。只是这三年间，就要劳烦你日日带来泡冷泉。”
卓无肃薄唇微动，“不麻烦。”
能帮到师父，他求之不得，又怎会嫌麻烦？
两种力量在体内交汇决斗，余亦辞疼厉害，见他绷着张脸，起调笑心思。
“你别这严肃，笑个。”
卓无肃僵硬扯扯嘴角，露出个笑容。
“别笑得那难看，”余亦辞要求挺多，“开心点。”
卓无肃依言又笑笑，僵硬依旧。他实在开心不起来。
余亦辞被成功逗笑，体内疼痛似乎减弱不少，“无肃，为师无碍，你别担心。”
“嗯。”
卓无肃应下，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远方，青阳山。
黑雾逃离首阳后，便狼狈逃到此处。
他怎也想不到，师父下手会这狠，仅两招，险些将他好不容易才凝实到如今这般模样魂魄打散。
师父怎能，怎可以？
上辈子到最后，他也没对自己使过杀招。
黑雾中不时有凌厉剑光逸出，让其重聚便又被打散。黑雾中魂魄咬牙切齿，五官狰狞。
卓无肃，都是因为他！
若不是因为他这个变故，切都会按照上世走，他还会是师父弟子。
唯弟子。
师父所有耐心、温柔与照拂全是他。而不是给现在那顶着张与他相同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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