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得又快又急。
这是他没有预料到亲密。
林余心想,如果徐绍寻取笑他,那他就顺势抬起头。
但徐绍寻只是脚步顿,轻咳声,什也没说。
校园大道上有金黄落叶,徐绍寻踩在上面,有沙沙声音,林余闭着眼睛听。有片落到林余肩膀上,叶尖搔着他脖颈,不知怎卡住,没掉下去。
直到校医院,徐绍寻把他放下来,林余才把叶子摘下来,珍惜地放进口袋里。
*
林余脚伤不算严重,在校医院做适当处理,医生说不用两周就能好。
他在校医院租借拐杖,虽然不便,但尚能行动。林余托人将不重要选修录音,剩下些重要又点名课还是打算去,只是得预留好路上时间。
林余正在盘算第二天早上得提前多少起床,徐绍寻敲敲他床架,和林余商量:“们明天早点起吧?”
林余愣:“明天……你和起?可是走得慢。”
徐绍寻和他样疑惑:“所以们早点起?”
“但你……没有必要和起。”
“因为你伤没伤?”徐绍寻说,“你不觉得这才更需要人陪?”
显然,他们两个脑子里运行着两套截然不同系统。林余沉默。
徐绍寻把这理解为同意,自觉分歧解决,大功告成。
接下来两天里徐绍寻略微调调日程,鉴于他们俩本来很多事情重合,调整并不大,但林余渐渐便有些不安,跟徐绍寻说“自己就行”,说“你去做你事”。
徐绍寻真是奇怪,说有什事啊,林余被他问住,想半天,试探地说“打球?”。
徐绍寻无言以对,哽片刻,缓缓吐出口气,说:“非得这样吗?”
林余愣愣,抿起唇。
徐绍寻知道林余犹豫和别扭根源——无非是他“好意记账簿”收支不平衡。往常徐绍寻给点就顺手拿点,帮忙把账做平,免得让林余觉得自己欠太多,但他今天突然不想这做。
徐绍寻说:“对你好,就定要想方设法地还回来吗?还不回来,就不敢要。都不在意,你在怕什?又不会追着你讨债。”
林余垂下眼,不和徐绍寻有视线接触,只唇抿得愈发紧。
林余沉默会,才字斟句酌地说:“不想麻烦你。”
徐绍寻听,得,话白讲。
林余却继续道:“人交朋友,总是或多或少需要价值。不定功利,情感价值也是价值,但是……”林余停停,简单概括成“给不”。
林余不有趣,不阳光,非要说话,可能很适合做个树洞,但徐绍寻不需要这个。
“……”林余试图以“”开头自剖白,但他真不擅长这个,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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