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说,但周景元可是点把胳膊往外抽动作也没有。
他任由身边人抱着,自己半靠着床头,隔片刻又皱眉道
“孤可还在生你气呢。”
帘外雨声渐渐变得不再急促,水滴打在薄荷旁湿泥土,砸出个个浅浅小坑,发出啪嗒啪嗒闷响。
乔观星能闻到那股清新潮湿雨水气味,睫毛颤动几下,保持着枕在周景元肩膀上姿势睁开眼睛。
他眼皮很薄,刚睡醒时双眼皮格外明显,透着种还没清醒茫然。
“……殿下?”
周景元别过脸去不看他,收回自己发麻胳膊,拂衣起身,冷哼声。
显而易见在生气。
乔观星愣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还睡在周景元床上。
完。
顶头上司这下不得立刻把他扔进天牢里。
“殿下!”
他手忙脚乱下床,朝周景元行个礼就往门外走,“这就回自己住地方睡。”“……”
门被推开,湿漉漉凉风把乔观星吹得清醒点,他想起来什,又转头回来小声发问
“那个……殿下,住哪里?”
太子殿下走近他,手把房门重重关上,冷声道,“就这里。”
这个姿势下,两人距离极近,乔观星背后紧贴着门板,几乎整个人被拢在周景元怀里。
淡淡熟悉薄荷香气萦入鼻端,乔观星分不清这是周景元在司天台沾染上,还是东宫院子里薄荷散发出来。
心底隐秘角落被这种浅淡清凉气味充斥,无端发热沸腾。
乔观星下意识想后退步,但却无路可退,只能抬头去和周景元对视。
他吞咽下口水,深知现在自己没有什话语权,但还是委婉道
“……这不太好吧。”
其实乔观星自己也没有深想为什“不太好”。
若是以前,他只会把和周景元住起当工作日常,甚至还会想,东宫寝殿可比司天台豪华舒适多,算打工人福利。
但不知道从什时候起,他没办法再用曾经上下级关系去概括他和周景元。
每次目光交接,偶尔指尖触碰,院子里薄荷草为他们染上相同香气……
这切就像是颗颗细小水珠,藏在云里,在乔观星心里酝酿着某日场淋漓大雨。
对这件事不接受任何异议太子殿下神情阴沉下去,冷哼声
“有什不好?”
他居高临下垂望着乔观星眼睛,顿顿才开口,“擅自离宫人没资格有自己住处。”
“或者说,你还想再跑次?”
乔观星当然不敢再来次,于是只能乖乖待在周景元寝殿。
其实在这里,除出不去以外还挺舒服,整天就是吃吃喝喝。
但日理万机太子殿下就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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