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周景元身上,过往昏聩执政积攒下的沉疴旧病又太多,处理起来,每每到凌晨才能休息。
以前周景元每天都会来司天台,到现在三五天才能挤出时间来一趟,这让周景元感觉很是不满。
看着他不经意间露出的疲态,乔观星叹了口气,随口关心了句,“殿下,陛下还好吧?”
然后就见太子殿下弯唇笑了一下,心情不错道,“嗯,快死了。”
乔观星:……
他用发抖的手握紧了茶杯,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周景元这人果然冷酷无情,连亲爹的命都不在乎。
虽说这一年他们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但要是某天这位殿下心情不好,还不是想杀他就杀了。
于是乔观星生硬的转移了个话题,尝试让周景元知道他很有用。
“殿下,我昨晚夜观天象,测算出未来几天,bao雨将至。”
周景元看他一眼,喝了口茶,没说话。
“还、还有,我还知道雨路南移,可解南下百姓苦旱之忧。”
殿下继续喝茶。
乔观星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把知道的都说了一遍,见对方还是不为所动,只好有点失望的垂下眼睛,小声道:“殿下,我真的和那种装神弄鬼的国师不一样。”
“哦。”
周景元终于放下杯子看他,那双漂亮到凌厉的眼睛微微眯起,但对视以后又不太自然的偏过了头,顿了顿才问道,“你如果真的能测算落雨降雪,起雾结霜……”
“那有没有算出来出来我、我对你……”
殿下这么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后半句。
乔观星殷勤的去问,“什么,您说。”
但最后却被这人带着怒意揉了把脸颊,“算了,什么也没有!”
又什么也没有了,好吧。
乔观星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悄悄抬眼观察这位莫名其妙不高兴的太子殿下。
嗯,看来真的是生气了,耳朵都气红了。
想着自己藏下的小金库,乔观星又叹了口气,周景元这么阴晴不定,果然,他还是想办法离开皇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