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帮扶过朕，但朕知道，孙艾与那几个文士，都是他
学生。”
这个年轻皇帝在经此
案后显得愈发沉稳，“爱卿平身吧，朕不怪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虽然说律法严苛，不得逾越，但是纵观此案，没有谁是不曾有私心，那个画画先生没有吗，上京告御状书生没有吗，朕时而觉得，或许在法度之内，该要给情留寸许余地，才能真正长治久安。”
刑部尚书依言起身，“多谢官家宽宥。”
“只是，”赵疏叹
声，“张氏父子三人执拗是脉相承，朝廷宽恕张忘尘，张忘尘自己能否放过自己，难说。”
赵疏点到为止，随后问：“你们适才说此案中有几人不好定罪是何故？”
“是这样，”大理寺卿接过话头，“曲不惟、封原等人自是重惩不论，难就难在章鹤书。虽然曲不惟、老太傅都指认章鹤书参与名额买卖事实，章鹤书自己也招，可是，没有实证。”
换言之，没有证物。
唯能证明章鹤书参与名额买卖证物就是他伪造空白士子名牌，此前谢容与虽然查到制造名牌匠人，无奈这匠人年前就过世，玄鹰司从庆明空手而归。
如果是寻常案子，所有罪犯供词致并且完整，嫌犯本人也招，那
就足以定罪，可是洗襟台之案牵连甚广，章鹤书罪名大小，直接关系到老太傅、张正清等人处置结果，如果连个物证都没有，待告昭天下，总是难以让人信服。
“物证还是其，其二……”大理寺卿迟疑许久，“章鹤书他，到底是国丈。”
仿佛就为应答这句话似，名小黄门亟赶到宣室殿外，在殿门口跪下，“官家，您快去元德殿看看吧，皇后娘娘她……她请出凤冠与袆衣，说要将贵物归还皇祠。”
将大婚时凤冠与袆衣归还皇祠，这是废后才有礼制。
章元嘉这是……要自请废后？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听这话，连忙退开旁。
赵疏脸色也变，下陛台，疾步朝元德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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