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轮廓,谢容与抬目朝洗襟台望去,“加派人手去找,洗襟台是温先生督造,没有他发话,拜祭之礼……”
拜祭之礼暂缓吗?
谢容与顿住。
可没有十足理由,这样盛大祭礼,如何说缓就缓?
玄鹰司指挥使领命,调集所有能用人手,命他们迅速在山中寻找温阡,隼部老掌使干脆带着卫玦、章禄之往后山找去。
其时卯时已经过,士子登台时辰定是卯时三刻,在此之前,还需要拆去斜在楼台外支撑木桩。
后山山路崎岖,终于,老掌使与卫玦几人在密林间,隔着滂沱雨声,听到温阡呼救。
他被软禁在林中间废弃木屋中。
他指上满是血痕,手臂露在外地方布满淤青,似乎他曾妄图凭己之力地把这门撞开。
而地上摊着封信。
是徐述白信,信上说,那几根支撑洗襟祠主柱被他叔父徐途以次充好,换过,他不知道他叔父是谁受指使怎做,告诉温阡,是不清楚这几根柱子,对洗襟台有没有影响。
徐述白不明营造之术,更不知道洗襟台是祠上筑台。
怎会没影响呢?
那几根主柱,是洗襟台基底支撑。
老掌使与卫玦几人找到温阡时候,温阡脸色白得连点血色都不剩,他甚至来不及解释,只颤声道:“不能登,不能登……会塌……”便朝柏杨前山奔去。
时隔很多年想起来,其实从来没有人希望洗襟台坍塌。
每个人都希望它好,希望它能高高地矗立在柏杨山中,永垂不朽。
只是,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份私心吧,然后又为着这份私心,多走步,或是数步。
何鸿云为立功为敛财,换洗襟祠几根木柱。
昭化帝在得知自己不能亲自前往洗襟祠拜祭后,改祠为台,以场盛大祭礼,纪念自己功绩。
老太傅太惜才,为救被流放士子,拿洗襟台名额跟章鹤书做交易。
章鹤书为让自己看中士子登台,与老太傅拟奏,修改洗襟台图纸。
张正清希望将祭礼延后日,希望让洗襟之台干净些,驱走连夜通渠劳工。
而都点检,为让祭礼能如期进行,软禁温阡夜。
可惜他们都忘,洗襟台只是洗襟台。
连日不断,天谴般急雨都没能让人意识到,这座楼台之上,只有永远无法散去水雾,没有青云。
洗襟祠木料被人偷偷换过,章鹤书想让更多士子登台,修改图纸,那图纸哪怕后来被温阡再度改过,对于被次等底柱来说,也是不妥。即便如此,洗襟台也不至于立即坍塌,无奈连日滂沱大雨让陷入地底木桩腐坏无声,温阡虽然竭力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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