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谁帮赔?”
谢容与顿住步子:“侯爷不是对本王无话可说,眼下如何又有?怎,侯爷不必顾忌那张调兵令?”
曲不惟听到“调兵令”三个字,瞳孔猛地缩。旁唐主事是个明事,见状立刻打个手势,带着干狱卒离开。
曲不惟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容与,“什调兵令?”
“还有什调兵令能让侯爷这样杯弓蛇影?封原手下兵卒成叛军,调兵令,自然是调动这些叛军军令。”
谢容与道,“停岚着章鹤书道,被人骗着在调兵令上签名,眼下章鹤书手上留军令存底,只要侯爷多说个字,章鹤书就会把军令拿出来,不是这样?”
曲不惟眉头紧锁,“你怎会知道这张调兵令。”
“停岚给。章兰若提醒过他调兵令有异,他留个心眼,把军令从封原处拿回来,直贴身藏着。”
“今夜本王来大牢,也是受停岚所托要照顾侯爷。”谢容与道,“侯爷直以来总想着要人之错人担,绝不牵连家老小,却没仔细想过停岚知道自己父亲沦为阶下囚后会怎办。”
曲不惟怔怔地听完,惊觉失态,他很快道:“这个糊涂东西惯来不争气,老子管他怎办,左右周家会在必要时扶他把,天塌也砸不到他,再说……”曲不惟盯着谢容与再度冷笑声,“他不是还有昭王殿下这个至交。”
谢容与道:“他去陵川。”
“停岚虽然糊涂,但是不傻,临走前,他弄清楚侯爷犯下所有罪行,大概觉得无法接受,所以无论如何都想离开。他还说,也许不会回来为侯爷送行。”
曲不惟并不为所动,他只是别开脸,“混账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谢容与续道:“不过他临走前,为侯爷赔清礼部清算账目。不只七十万两,他赔百二十万两。中州侯爷私库由他做主直接充公,这些银子是他把家中值钱东西、这多年从他各处搜罗宝贝变卖凑。他本来还想赔得更多,但实在拿不出来。侯爷知道他这做是为什吗?因为他说,除本该赔付七十万两,他更该赔是侯爷欠下人命,可惜那是无论赔多少都无法挽回。”
“本王知道侯爷今日无论如何都不招出章鹤书,必定权衡过利弊。但你想过停岚真正想要是什吗?他掏空银子时在坚持什?他又为什要离开?”谢容与问。
“还有。”谢容与上前步,在曲不惟草席边上搁下只小巧玉如意。曲不惟神情滞,这枚玉如意正是古越青铜裹玉如意,流传千百年,后来到曲茂祖母手上,祖母临终前把玉如意给曲茂,曲茂这个人喜新厌旧,只有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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