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很客气,说是,“请颜大人回衙门协助查案。”语气却不容婉拒。
当朝四品大员被玄鹰司带走,朝野时间异声再起。
连着几日廷议多有争辩,还好谢容与借口找得无可指摘,只说“协助查案”,绝不提“缉拿”,加上背后有赵疏支持,异声最终被压下去。
然而朝廷气氛明显更加沉郁,似乎越临近真相,越是人心惶惶,随着波及面越来越广,谁都在想,这场旧案到底牵涉多少人。
或许也是受京中氛围影响,不过几日间,天就寒下来。皇帝日夜繁忙,来后宫时间越来越少,连皇后元德殿都去得少。反倒是章元嘉,近些日子竟养好些。有身孕人,个月是道槛儿,先头那道坎儿过去,到寒冬,不惧冷不说,连精神头都好起来。
她近日不摄六宫事,长日慢慢无从打发,便招后宫嫔妾们过来说话。赵疏后宫冷清,算上章元嘉,有正经封衔统共只有六人,除皇后,最高就是个嫔位,人少,争端也少,这些嫔妾们平日见不到赵疏,反而更敬重皇后,应皇后召,过来陪她说几日话,见她精神好,便提议说等馥香园梅花开,要陪皇后过去赏梅。
也是巧,不出三日,寒食节刚到,那梅花就开,新鲜梅色映着段日光,叫人瞧心情开阔,怡嫔在旁打趣说,“等这梅花谢,小皇子也该出生,宫里这样无趣,多个小娃娃,姐妹们可有乐子找。”
章元嘉笑道:“若知道你这样会逗闷子,本宫该早些召见你们,前些日子本宫总是歇不好,人也惫懒。”她说着,四下看眼,“可惜芸妹妹总不在。”
章元嘉口中芸妹妹便是落芳斋芸美人,前些日子因为家里出事,在宫里哭宿那个。
她父亲是太仆寺林少卿,嘉宁元年她就进宫晋美人,章元嘉性子柔和,与这宫里老人儿相处得都好。
可能是有身孕缘故,人说怅惘就怅惘起来,近几日章元嘉在众人跟前提好几回芸美人,怡嫔几人知道皇后心善牵挂姐妹,想着左右那芸美人又没被牵连降罪,不过忧思生疾,便陪皇后过去瞧眼,解她愁思也是好。
芸美人落月斋就在附近,到跟前,院门口内侍连忙迎上来道:“皇后娘娘万安,院子里住这个近日身上染疾症,娘娘身怀龙子,不能让她冲撞娘娘。”
不等章元嘉开口,怡嫔就道:“什冲撞不冲撞,芸妹妹身上病症本宫知道,那是心病,就是要见人才能好呢,娘娘担心芸妹妹,不过想进去看眼,也要被你这碎嘴子拦着。”
“正是。”旁褚贵人也附和,“今日是寒食节,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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