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眼下早该是宰执之臣,张远岫如果娶仁毓郡主,做下个谢桢,无论他想与不想,都会借此在士人心中更进步,走快不是好事,高处不胜寒呐,虽然他早就木秀于林,又岂知山顶狂风?
赵疏看着张远岫,这个立在满殿秋光中年轻大臣,有着双如春湖般安静眼,看着览无遗,目光却很深,难怪永妍这样不谙世事小姑娘会喜欢他。
赵疏道:“其实这门亲事起初裕亲王府那边提,可能是看在你人品出众,倒没有太多别意思,朕和老太傅都样,觉得终归还是要你自己愿意。也罢,朕明白你顾虑,你眼下既踌躇,朕再容你些时日多想想,想好随时来回话。”
只这会儿工夫,拂衣台下已候几名大臣等待面圣,张远岫谢过,退出殿外。
刚走出截,他似想起什,足下步子顿,回身对那大殿外老太监道:“不知公公方便否,张某有事要去趟惠政院,公公可否帮忙引路?”
惠政院建在东宫,是太子辅政之所,赵疏登极后,东宫空置,惠政院除几个值勤坊官,里头大员近几年已纷纷调往三省六部,只不过张远岫近日处理士子闹事,那些坊官都是名正言顺士人出身,要见他们无怪。东宫虽在禁中外围,张远岫个外臣过去,路上禁卫多有查问,所以才劳烦曹昆德引路。
曹昆德搭拂尘,“张大人真是说笑,咱家能有什不方便?”说着,吩咐墩子等候通传,引着张远岫去。
二人沿着宫道前后走出段,曹昆德渐渐慢下步子,慢条斯理地道:“可真要恭喜张二公子,无心插柳柳成荫,待娶郡主,这大周朝廷之上,您说每句话都掷地有声,再不用如昔日般,为重建个楼台,煞费苦心,千里迢迢让咱家把个孤女引来京城。”
张远岫目光直视着前方,淡淡道:“公公与各取所需,忘尘煞费苦心,公公又何尝不是。”
曹昆德声音细而长,脸上挂着笑画上去似,像个假面,“张二公子今日来找咱家,不单单是为叙旧吧,怎,是咱家做什,惹得张二公子不痛快?”
“没什,提醒公公句,你要人,已经帮你招来上京城,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洗襟台之案到此为止,多余事不必再做。”
“多余事?”曹昆德听到这里,嗤笑声,“怎,前几日那温小野闯宫,咱家不过就是依规矩让人告她桩,离要她命还差着好截呢,居然又让张二公子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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