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挑,坐进车室,朝她伸出手,“娘子。”
青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跟来做什?”
“办差。”谢容与十分从容,“听说司天监有个姓谢漏刻博士被人冤枉入狱,受人之托,过去关照此事,正好离这最远兵器铺子在城东,司天监漏刻所,也在城东。”
青唯愣下,掀开车帘,“朝天,放下去。”
朝天刚扬鞭,刹那把马勒停。
谢容与问:“娘子不去兵器铺子?”
青唯下马车:“不去,是重犯,这个时辰不好在城中走动。去东来顺吃鱼来鲜去……你又跟来做什?”
“巧不是,东来顺掌柜妹妹跟司天监监正夫人是妯娌,被冤入狱这事,想想,从小处查多有不便,不如直接问衙门掌事。”谢容与说着,看着青唯,忽地笑,“又没介意,你急着跑什,怎,情路坎坷小江娘子朝被打回原形,居然会害臊?”
青唯没吭声。
她倒不是害臊,只是而再再而三被他抓个现行,有些没脸罢。
谢容与又笑道:“你这信口编故事本事哪里学来?上次说沾花惹草攀附高门害你动气逃婚,这次又被冤枉入狱你不得不千里救夫,还有次最是离谱,秋来染风寒,病得快不行,临终只求吃口酒。”
青唯听愣,前两次她都认,第三次他哪听来?
“什时候编过你重病不起故事?”
“怎没有?你刚嫁给没几日,去折枝居查扶冬,扶冬不在,你找到同巷子个老妪打听折枝居事,自称远嫁到京,官人染风寒,浑身发冷久病不起,只求口折枝居酒驱寒。”
青唯听这话,终于想起来,还真有这事。
谢容与笑笑,扔下守着马车朝天,上前牵青唯手,拉着她回院中,边淡淡说道:“不错,有进步。”
“什进步?”
“第回快死,第二回只是沾花惹草,到第三回,成个彻头彻尾好人,落难还蒙你千里相救,说明在娘子心中,为夫地位日益变高,不枉顾叔夸赞‘小江娘子’和‘谢家相公’情深义重。”
青唯知道他根本不会因为这个跟自己置气,但是她编故事吧,这回还好说,头先两回着实有点过分,问,“你真不介意?”
桌案上堆放着没看完卷宗,谢容与回到屋中,边整理边看她眼,“介意,眼下介意有什用,夜里讨回来。”
他说着,问:“岳前辈打发你去兵器铺子买兵器谱,这事真假?”
“假。”青唯看他收拾,就在桌前坐下,双手撑着下颌趴在桌边,“师父比还不爱念书,当年当土匪,字都认不全,后来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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