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图给你!你让弟妹去算怎回事呢?你方才说弟妹毕竟是钦犯身份,这话就不爱听!什钦犯,在这里概不认,你说那台子塌,弟妹才是个半大姑娘,那能怪到她身上吗?照看,朝廷建这台子纯属多此举,六年前不该建,眼下也不该重建,几千驻军跟桩子似在这大热天里轮班杵着,那是人过日子吗?要不是曲爷爷眼下还能在官邸混吃混喝,眼下怕是已经晒死在那工地上,你说是不是?”
谢容与:“……是。”
曲茂说完这通话,深觉自己大义凛然,他身心畅快地往椅子里座,端起银针来猛吃几口,“对,你说你急事才让弟妹取画,究竟什事儿啊。”
谢容与看着曲茂。
停岚心思单纯,可今日促使他来闹这通人可点不简单。
定然是曲不惟那边有人觉察到盗画事,特地怂恿曲茂来试探。
不过这也正中他下怀,他们既然派人过来搅合,他自也可以搅合回去,曲不惟是局内人,手上定然有他不知道线索,再搅合通,对方阵脚乱,谜底自现。
谢容与淡淡道:“洗襟台当年有个登台士子,叫作沈澜,是名举人。他家祖上是做字画买卖,与中州谢氏有些渊源,曲侯手里这副《四景图》,最初就在沈家。这个沈澜早年有个女儿,后来送人。五年前洗襟台塌,沈澜死在洗襟台下,《四景图》不知怎流传到曲侯手里。名画易主,这其实没什,只是近来沈澜之女找到谢氏,称是希望能看看《四景图》,毕竟那是她父亲唯留在世上东西,没法子,才出此下策。”
“居然还有这样内情。”曲茂道,“这是好事啊,你怎不提前和说。”
谢容与却不答这话,问:“早上封原将军是不是到东安?”
曲茂道:“是啊,还是章兰若去接。”他从鼻子里哼出口气,“都不爱说他,他成日嫌住在官邸里混日子,他呢?你说枢密院差事,跟他有什关系,他非要来凑头?还不是因为东安那个府尹巴结张忘尘,官邸冰每日供,他跟样图凉快……”
谢容与道:“不提前和你说,正是因为封原将军和章侍郎着手这个案子,也许和沈澜有关。沈澜遗下物件,很长段时间未必有重见天日之机,所以不得已,只能让娘子去中州盗画。”
曲茂闻言咋舌,“沈澜个清白士人,他能犯什案子?”
谢容与看着他,良久,淡淡道:“是啊,也觉得稀奇,个清白登台士人,能犯什案子?听说还是和陵川名岑姓大人有关,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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