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策论写完,屋外天已经暗透。章庭写策论时,厮役们不敢打扰,直待他搁笔,名扈从才推门道:“公子,晚膳已经备好。”
章庭难得写上篇满意策论,他待墨迹晾干,仔细收入匣子里,递给扈从,“明早帮拿给忘尘,请他指点二。”
他出屋,这才发觉夜色已深,刚在偏厅坐下,还没动筷子,只听隔壁院中隐隐约约传来阵琵琶声,须臾伴着女子浅唱,低扬悠婉,如泣如诉。
不用问都知道这琵琶女究竟是谁请。
曲茂适才指使人搬根雕,在外头好通吵嚷,好在章庭写策论时专注忘,没有受他打扰,眼下这都几时,他竟然还不消停,再说他们住所是官邸,这是能请琵琶女地方吗?
章庭当即将竹箸扔,阔步出屋,当隔壁院中,只见正屋门窗紧闭,窗上影影绰绰映出琵琶女影。
章庭大步上前,把屋门猛地推开,“曲停岚,你是日不惹事浑身不痛快是吗?!你也不看看你脚下是什地方,你把琵琶女都请到这来?”
曲茂见是章庭,愣下。他今夜聊赖,本打算去白水边听曲儿,奈何挑整日根雕,实在累,便命人偷偷请琵琶女来。他想着等琵琶女唱上两首就打发她走,没想到这个章兰若,顶着张谁见谁不痛快冷脸,居然长对兔子耳朵,他都紧闭门窗,居然还是被他拿住尾巴。
曲茂不想惹事,却也不愿认错,“这不是无聊听听曲儿,丝竹雅乐,又坏不大规矩,这点小事,也值得你通申斥。”
“小事?”章庭眼底浮上怒气,“你管这叫小事?曲停岚,你是军衙人,搬来官邸已经逾制,你却不守礼制,招琵琶女来,陵川大小*员碍于你爹面子自不会说什,传出去丢却是们京官颜面!”
曲茂最看不惯章庭这副凡事板眼样子,他冷笑声,“你再大点儿声,叫那些没听见曲儿都知道你曲爷爷今晚请琵琶女。看你才是日不找你曲爷爷麻烦日不痛快,都紧闭门窗,你却竖着耳朵听院中动静,张忘尘也住在隔壁,怎不见他来与说道?”
“曲停岚,看你这个人就是等着被参,——”
他二人你言语,眼看着又要吵起来,这时,章庭扈从匆匆过来,“公子,老爷来信,请您速回。”
章庭听这话,脸上怒容稍褪,章鹤书遇事从容,甚少会写急信,他看曲茂眼,心道是懒得管,回京他就参他,折身往院外走,低声问:“父亲信上说什?”
“具体老爷没写,只说朝廷派封原将军来陵川,要视察处矿上,让公子暂留东安,等封原将军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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