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算不上是官,方留事拜托你到底为难……可是,你和孙大人是多年挚友,这事你就不能帮去问问孙大人?”他顿,道,“知道孙大人定然认识陵川州府大官,否则当年你被放出大牢,单凭纸状书定然是不能成。也罢,既然师爷不肯帮忙,这就亲自去求孙大人!”
“回来!”秦景山见蒋万谦冥顽不灵,当即道,“你近日绝不可去衙门寻孙大人,决不能让人知道你想让方留做官,否则……否则今日就与你恩断义绝!”-
章禄之问:“他为何会说这样话?”
“还能为什?”蒋万谦苦涩笑,“那时上溪衙门来不能见人,他担心心急,飞蛾扑火。”
“什人?”
“不知道,没有去衙门。”蒋万谦哀叹道,“可惜秦师爷已劝劝到这个份上,当时到底没听他话。”-
蒋万谦本来就病,听秦景山这说,时间直觉进退维谷。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胸口似漏风似,剧烈地咳起来,伏地呛出口鲜血。
秦景山见状,连忙扶住他:“蒋老爷,你怎……你且等等,这就帮你请大夫去……”
蒋万谦却把把他拽住,双目紧盯着他,字句道:“你请大夫,不治,你开药,不医,今日回家,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等着死。不会说出去是为何求死,怎死。但是秦景山,你是个读书人,最是在乎恩义仁孝,知道你有法子帮,就像当初孙谊年把你救出大牢样,你该知道,是你逼死。”
“你——”秦景山听蒋万谦话,时间气节难言。
蒋万谦最后道:“你知道当初为何买你画?是看在你天资聪颖,那小年纪就考中秀才,将来定前途无量,想多结条门路。可惜你命途多舛,两回乡试蹉跎,命里与功名无缘,实在可惜你人才,这才在状书上画押,帮你做伪证。秦景山,论学识,你远在孙谊年之上,连他都可以做县老爷,你却要辈子屈居他之下,做个师爷,连不入流吏目都称不上,只能算个幕僚,你甘心吗?这种辈子不能实现缺憾,你该懂,你该理解!”
蒋万谦至今都记得秦景山在听完他这番话后眼神。
他双目是空然,复杂,到最后几乎是绝望。
可他终于从之前义愤填膺中平静下来,静得几乎寂冷。
良久,他说:“你有银子?很多银子。”
“有。”蒋万谦看到希望,立刻道,“要多少?”
秦景山沉默许久,“十万两。个铜板都不能少。”
哪怕蒋万谦家底殷实,可是乍然听闻要这多银子,仍是震诧不已。
寻常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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