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堆在起,跟寨子起烧。”余菡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大伙儿都懵,有人还可怜起那些山匪。不过官府说,山匪可怜,那些因山匪死去人不可怜?他们已经犯下杀孽,以后行事会更加肆无忌惮,县城里这多人,难道以后要日日活在提心吊胆之中,随时随地等着被作恶山匪害死?官府不是没给过这些匪贼机会。后来想想,觉得官府说得也有道理。”
“不过觉得有道理,旁人未必觉得有道理。朝廷官兵撤去不久,竹固山就闹鬼。就你昨夜去追那只灰袍,县上人都说,他是竹固山死去山匪冤魂,还有个说法——”余菡说到这里,压低声音,以手掩唇地对青唯道,“有人说啊,竹固山山匪死,其实和洗襟台有关。”
青唯心底紧,“为何有这样说法?”
“不知道。不过猜呀——”余菡声音神神秘秘,“是洗襟台下人死得太冤,想要回魂,就得拉人间生魂来替代,所以朝廷杀这些作恶贼匪,就是想让阎王爷改改生死簿,以命换命,让洗襟台下那些重回阳间呢。”
青唯:“……”
算,她是真不知道。
“哎你知道?”余菡这会儿又乐,“能嫁给县老爷,还亏得朝廷剿杀这些山匪呢。山匪没,戏班子生意也少,人太多养不活,当家就打算把卖。结果你猜怎着?早在耿常请戏班子上山唱戏,县老爷就瞧上。这冤家,听说要被卖,火急火燎地拿着银子来给赎身。他夫人瞧不上,不让进门,他就给找这宅子,还把绣儿发来伺候。”
她说着,抚额稍:“哎呀,扯远。这人,除唱戏,就爱说点儿话,们该说什来着?鬼杀人。你怎不提醒?”
青唯道:“没事,你接着说。”
“适才说到哪儿?哦,县上闹鬼。自从闹那灰袍鬼,那官府铁定得抓呀,可是呢,没抓着。”
青唯眉心不着痕迹蹙,“没抓着?”那鬼分明是人,怎会抓不着?
“它消失。官兵山上山下能搜地方都搜过,就是找不着。”余菡道,“鬼,又不是自由身,都是给阎王爷当差,指不定阎王爷有差使,把它们招回去,等事儿办完,又能回到老地方转悠。所以这几年,这鬼也不是完全消失,出现过几回,每回都是在坟头附近,就你瞧见那个灰影,下子就不见。”
青唯道:“既然这几年都是同只灰鬼,眼下上溪怎这多鬼呢?”
“这就不知道。可能是地府改朝换代,眼下这个阎王是个庸碌,不爱办正事,把今年鬼节提早吧?”余菡道,又说,“鬼节提早,鬼不就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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