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深巷驶去。
青唯原本倚着车壁闭目养神,正这时,忽听车外有奔去看热闹百姓道:
“跟在御辇后那个,是小昭王辇车?”
“小昭王来?小昭王不是五年都不去冬祭?”
“正是呢,正是小昭王辇车!”
青唯陡然睁开眼,撩开马车后帘,朝街口望去。只见朱红御辇后,跟着辆玄色宽阔辇乘,她出生江野,不认得车马规格仪制,可她直觉那辆辇乘就是他。
他不是病?怎会来?
青唯缓缓放下车帘,垂眸端坐回车室内。
心中个念头犹如浪潮翻涌而至,她坐得笔直,拉扯后背刀伤,垂在两侧手不断握紧松开,可这念头扶风而上,惊涛拍岸,怎都压不下去。
下刻,青唯动。
她忽然离座,掀开车帘便往下跳。
张远岫怔道:“温姑娘?”
薛长兴伸手就拦:“丫头,你做什!”
可青唯动作太快,简直不像个受伤人,薛长兴根本没来得及拦住她,眼睁睁就看她跳下马车,在雪地里踉跄几步,顺着人群就往巷口奔去。
薛长兴急得大喊:“丫头,回来!你要干什!”
你不要命吗?!
冬祭是年回祭天礼,御辇出行,百姓们争相到街口仰瞻天颜,加之近日药商士子闹得沸沸扬扬,人心难免浮躁,今年朱雀街人格外多。
青唯挤在人群里,被推攘着浑浑噩噩往前走,伤处牵动,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她知道薛长兴追着她下马车,张远岫也下马车。
他们想问她到底要做什。
不做什。
道个别不成?
她要走,他不知道。
好歹、好歹假夫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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