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舟不由笑,“他被何鸿云软禁五年,身子骨哪赶得上你?”
也是巧,两人正说着,外头朝天忽然叩门:“公子,卫玦派人来禀,说人质醒,问您是否要去衙门问话。”
这话出,江辞舟还没说什,青唯霎时站起身:“那们立刻——”
“不行。”江辞舟打断道,他从木衣架上取下玄鹰袍,“你就在家等着,问完话,回来与你详说。”
“官人。”
还没走到屏风后,袖口就被人从后方拽住。
江辞舟回过身,青唯就站在她身后,目光楚楚:“官人,就跟去看眼。”
她尝到甜头,知道这招好用,学会举反三。
江辞舟眼下却不吃这套:“不行,你身子刚好,不能受风,要见证人改日再见,今日你就在家里歇着。”
青唯听他语气坚决,回到屋中坐下,她也懒得装,恼道:“你这人,怎忽然软硬不吃?就是去见个证人罢,又不是要跟人动手,病不病有什要紧?瘟疫案这案子,除你,还有谁比更清楚,待会儿你问话,有从旁兜着,也好防着疏漏不是?
“跟这案子跟这久,几回和人拼命,好不容易从阳坡校场救回来个证人,眼下临门脚,你不让迈,你把放在家中,要是着急上火,仔细明天大早,你还要请吴医官来为瞧病。”
江辞舟从竹屏后出来,将看到青唯气恼地坐在桌前,手撑着下颌,手有搭没搭地玩着物。
那是他竹扇。在她灵巧指间开合。
是她砍后院湘妃竹,在他昏迷那几日,做好送给他。
江辞舟步去桌前:“去换衣裳。”
青唯只当他是让她换衣裳去榻上躺着,别开脸:“不换,都睡好几日,睡不着。”
“你就这跟去?”江辞舟目光落在她裙裳上,“玄鹰司衙门重地,扮成厮役跟着。”
青唯愣,立刻展颜笑,将扇子往江辞舟手里塞:“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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