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善茬,朝天闯扶夏馆,这事就不可能善,兼之……”江辞舟说着,看脸昏懵朝天眼,“他情急之下把过失扣给你,你又是新结娘子,何鸿云更不会善罢甘休。他如果紧咬不放,周旋起来太耗精力,不如由着扶冬瞧出你与梅娘蹊跷,做个结也好。”
他这话说得直白,青唯也听得明白。
他二人前两日还在打哑谜试机锋,眼下危机当头,彼此倒是暂不能掩藏。
“何况,”江辞舟顿,“你以为他就不曾怀疑?”
青唯听这话,愣愣。
是,她当日在祝宁庄劫持江辞舟,有个名唤邹平,竟不顾江辞舟安危,下令底下巡卫放弩箭。
眼下想想,这个邹平不过区区名校尉,在小何大人庄子上,若不是被默许,如何干出威胁玄鹰司都虞侯性命事?
曹昆德说,江辞舟凭借恩荫做上玄鹰司都虞侯位置,引得朝中不少人对他身份起疑。
何鸿云这个人看似平和,实则敏锐至极,生疑才是情理之中。所以他任由邹平放箭,正是想要试江辞舟真正身份?
青唯不知江辞舟派朝天探扶夏馆目是什,她甚至尚无法确定他究竟是谁,想做什,但她知道,在对付何鸿云这点上,他们目标暂且是致。
思及此,她立刻问:“你打算怎办?”
江辞舟道:“如果无法让他罢手,那就让他不敢再动手。”
青唯暗忖番,问道:“你意思是,将计就计?”
江辞舟笑笑:“娘子伶俐,点就透。”-
扶冬离开竹舍,四下没寻着何鸿云,倒是在风雅涧院门口瞧见何鸿云扈从刘阊:“敢问刘护卫,四公子还没回来?”
刘阊道:“想是还在小章大人青玉案,你有什事吗?”
“江公子称是想吃奴家酿酒,愿派人去庄上取,多晚都等,奴家想请示四公子。”
刘阊想想,颔首道:“那你随去‘青玉案’禀明四公子。”
领着扶冬离开风雅涧,到得青玉案门前,刘阊只是暂作停,并没有往里去,而是沿着翠竹林中岔口去向另间楼院。
何鸿云正在院中小亭里歇息,他身边立着正是邹平。
邹平脸不忿,他适才在章庭那里碰鼻子灰,章庭这个人,与他结交才子寒士副德行,自恃才高,谁面子也不给。
刘阊引着扶冬过去,拜道:“四公子。”
何鸿云有些疲惫,伸手揉着眉心,没有睁眼:“怎样?”
扶冬屈屈膝,轻声道:“回四公子,江公子与他身边下人看上去并无异样,但是中途有名下人不慎洒汤水在梅娘身上,被名玄鹰卫带去隔间换衣裳。”
“什样玄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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