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出去吃酒,必要喝得玉山颓倒,吃酒伤身,有跟在官人身边,非但能照顾官人,还能帮官人挡酒。”
江辞舟笑着道:“不好吧,酒席上声色歌舞,百花齐放,娘子在身边,束手束脚,莫要说摘花,看花心都不美。”
青唯立刻道:“官人不必在意,看上那支美人花,只管采摘便是,妾身绝不干涉。”
“娘子既这说——”江辞舟伸手去接酒,指尖都要触到杯盏,忽然朝后探,径自握住青唯手腕,把她往自己这边拽来。青唯有求于他,伸手挡慢步,江辞舟不知从哪里变出只扇子,伸臂环去她身后,扇柄抵在她背心,将她困在自己身前。
两人之间只隔着盏晃荡秋露白。
江辞舟注视着青唯,声音很轻:“东来顺酒席,你倒是敢去?”
“不敢去也得去。”青唯道。
车室里很暗,可他目光却似灼灼,青唯不能直视,移开眼,“何况昨日官人不是说吗?以后要去哪儿,想去哪儿,提前跟知会官人声。照官人说做,出事绝不牵连官人。”
秋露白迷醉清香在两人之间溢散开。
江辞舟道:“娘子心意已决,看来是拦不住。”
“官人若打定主意要拦,便是把酒席撤,也没有旁法子,能去与否全凭官人拿主意,还请官人给个准话。”
“若把酒席撤,你待如何?再闯回虎穴?”
青唯不吭声。
江辞舟于是笑笑,伸手扶上她左臂:“娘子,还疼?”
青唯知道他是在问她伤势。
但她反应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交易。
要带她去东来顺酒席,可以,但他希望她能承认昨日闯祝宁庄女贼正是她。
青唯心想凭什?
他而再再而三地想拆穿她,却妄图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哪有这便宜事?
青唯不知道江辞舟对自己究竟解多少,但他就没有把柄?
要认起认,要就都不认。
夜深,德荣在外头驱车,听到车室里传出轻飘飘声音:
“官人在说什?妾身这几日都老实呆在家中,哪儿都没去,哪来疼?”
“娘子还想去哪儿?娘子连折腾数晚,为夫没日能真正睡好。”
“这不是官人犹抱琵琶,叫妾身好奇?再说妾身放过官人,官人放过妾身?昨夜官人宿没合眼,妾身不也样?”
“娘子始终若即若离,为夫彻夜难眠,再这下去,为夫若是熬不住,与娘子两败俱伤,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德荣脑子“轰”声,手抖,险些把马车赶进沟里。
这、这这这……
不过是晚回家片刻,何至于要急成这样!
都说新婚夫妻如胶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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